ken嗤了聲,不爽道:“就不能是她甩我?”
從來都是他提分手,什麼時候被別人甩過?
南南直接跟小新換了個座位,湊到ken旁邊:“說說,展開了詳細說說。”
ken顯然不想說,避重就輕道:“她不想談異地戀。”
“怎麼就異地戀了,我們就偶爾出去跑活動,平時都在宣……”南南話音猛地一頓,對啊,他們簽約後要留在晉城,而且聽上次魏文海的意思,如果他們出道,那最近兩年都會很忙,甚至言語中充滿暗示,有感情生活的都趕緊處理好。
南南沒有女朋友,就沒把這件事放心裏,可這會兒看著ken哥,他心裏莫名有點不得勁兒。
ken哥每一場戀愛都談不久,他見過的嫂子都有好幾個,現在這個嫂子長得漂亮性格溫柔,還經常給他們樂隊烤小餅幹吃,就算ken哥再忙,她都在旁邊陪著,每一場演出她都會來現場加油。
她跟著ken哥跑了這麼多座城市,現在會因為不想談異地戀而分手嗎?
怎麼……可能啊。
火鍋咕嚕嚕冒著小泡泡,升騰的霧氣模糊了ken的麵容。
他腦袋微垂,盯著掌心裏的打火機,臉上沒什麼表情。焦琪掃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煙盒丟到他懷裏。
ken抬頭,焦琪表情淡漠:“女朋友送的東西,別隨便給別人用。”
ken攥緊打火機,忍了忍,沒忍住道:“是前女友。”
“嗬。”焦琪嗤笑,垂在桌麵的指尖夾著香煙,態度有些漫不經心,“我之前還不相信你是被甩的,現在倒是肯定了。”
“……”
“就你這種。”焦琪看著他,目露嫌棄,“被別人恐嚇一下就心思不堅定的男人,拿來有屁用。”
ken被她諷刺一通,整張臉麵紅耳赤,他想反駁,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因為她說的就是事實。
這段時間,魏文海和他私下打過好幾通電話詢問他們商量的結果,期間打探包括他在內的、所有隊友的感情問題。
這麼做的目的不言而喻。
都是成年人,有些話不用挑明,大家心裏都清楚。
女人的心思多麼敏感,一個眼神,一個回避,就能懂得很多東西。ken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相處中冷落了她,或者被她看出了什麼,總之她主動提出了分手,原因是不想和他談異地戀。
她語笑嫣然,留給了彼此體麵。
南南說的沒錯,他喜歡她,比喜歡以前任何一任女朋友都喜歡。人心都是肉長的,那麼多陪伴和追隨,再硬的心都被她捂暖了。
焦琪說的也沒錯,他太不堅定了,他的喜歡太過淺薄,在前途麵前不堪一擊。對她的愛意敵不過未來,這種男人拿來幹什麼。
ken眼睫低垂,看著掌心裏的打火機。
焦琪看他那喪批臉就糟心,屈指彈了彈煙蒂,語氣略有些不耐:“你問問姓魏的,娛樂圈是不是隻有太監才能進,你ken是什麼貨色,粉絲比誰都清楚,難道他還想給你搞什麼純情處男人設?也他媽不看看你配不配。”
ken怒目而視,怎麼他媽說話呢!
“為個虛無縹緲的前途和女朋友分手,我看你不如現場閹割。”焦琪麵無表情從兜裏摸出把折疊刀扔桌上,對上他怒火翻騰的雙眼,大有不服就幹的架勢,“留著那玩意兒作甚?代替你的手指彈吉他?”
“……”
“會寫兩首歌就覺得自己牛逼了,玩個吉他就認為自己能上天了,進個娛樂圈發現自己要當人上人了,你他媽真當自己很了不起是吧?”
包廂裏死一般的寂靜。
南南心髒狂跳,縮在座位上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偷偷用餘光瞥向ken,隻見他胸口劇烈起伏,整個人明顯被氣得不輕。
ken雙拳緊握,雙目死死地瞪著焦琪。
雖然知道她這人一向是不張嘴則以,一張嘴就能氣死人,但他這會兒確實有點被刺激到了。分手這件事,他本來就被打得措手不及,從來都是無怨無悔跟在自己身後的女朋友,這次卻態度乍變,說分手就分手,無論他怎麼挽留,她都離開得毫不猶豫。
盡管他表現的很冷靜,但不甘始終縈繞在心裏揮之不去。
這會兒焦琪再一刺激,他險些就要忍不住暴走,反正他們倆這些年也不是沒打過架。
手背青筋突突跳動,ken伸手去拎啤酒瓶,手剛觸及冰涼的瓶身,他的滿腔怒火卻驟然一泄。
隨即,他猛地看向焦琪。
“你,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