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一哲神采飛揚的去接張總時,張元然滿臉憔悴的從賓館出來,他已經許久沒有回家住了。
“張總,昨晚沒睡好?”
“嗯。”
張元然並不想多說話,江一哲察覺到了。江一哲從反光鏡中看到張元然將頭靠在車塹上,閉上了眼睛,他很疲倦,江一哲想著,將車速放慢了,穩穩地向公司開去。
“小江,掉頭,我們去易陽公司。”
“張總,你不是昨天已經取消了購買他們產品的計劃了?”
“不,不取消。一切照常進行。”
張元然說完,又閉上了眼睛。做什麼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該是我為笑陽討回代價的時候了,溫易方,你等著吧。
馬玉珍喝完溫馨給她燉的雞湯,眼淚開始嘩啦啦的流了。
“溫律師,明天別給我燉湯了,我真的過意不去。”
“你必須有一個好的身體狀態上法庭,不為別的,你想不想讓你丈夫看到你這副蓬頭垢麵的病樣子。”
對於馬玉珍,溫馨隻能拿最刺激她的話使她振作起來。
“不想,”馬玉珍抹了把淚,“我真是瞎了眼了,碰到這種沒心沒肝的男人,我一天到晚的忙裏忙外,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還嫌不好,他到底要我怎麼樣,我真是苦命啊,瞎了眼了,嫁了這種人,到了這個年紀,這個沒良心的說離就離,他當我是什麼,叫我怎麼活,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馬玉珍剛剛止住的淚水被自己這麼一說,又開始嘩嘩的流了下來。
“溫律師,我知道,這個沒良心的,他早就嫌我了,我幹什麼他都說不好,對我橫看也不是豎看也不是,一天到晚就知道扔東西使臉色給我看,這個苦啊,溫律師你是不知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現在叫我怎麼辦好,怎麼辦好。”
馬玉珍一邊叨咕著,一邊很無助的望著溫馨。她希望能從溫馨身上找到一些幫助,哪怕是一絲也好。她能從溫馨身上找到一種寧靜和安詳,她需要這種感覺,令她捉摸不透的是,為什麼這個小姑娘身上會有這種氣質,雖然她是律師,但她的年紀並不大,馬玉珍覺得奇怪。
“你想不想你的丈夫。”
“他,這個沒良心的。”
“知道他沒良心,你應該清楚,你現在應該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
“成全他,開始自己的生活。”溫馨淡淡地說,“這是我給你的意見,當然,你想清楚了,如果你還想回到他身邊,我也會履行我作為律師的職責的。”
“他打我,溫律師,我受不了的,我是真是受不了了,我現在隻想把撫養金爭取過來。”
“我會盡我能力幫你的,你放心。現在,你好好休息,把你的傷養好,三天後,我希望看到一個全新的你。”
馬玉珍點點頭,是的,溫馨給她了一個方向,這個方向,她曾經想過,然而她從未很清晰的印在腦中,現在,馬玉珍懷著百般的滋味摯著的往這個方向走去。
溫馨看完馬玉珍,順便去了鄭重那裏,鄭重正在給病人看病,看到溫馨進來,打了個招呼。
“坐會兒,我很快就好。”
溫馨點點頭,他們之間不需要客氣,也好象從未客氣過。宛蘇的照片放在鄭重的辦公桌上,這張照片還是他們讀書時去春遊拍的,是鄭重偷拍的,不過把宛蘇的神態撲捉的很入神。
溫馨不由得搖搖頭。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傻,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仍然摯著。
鄭重看完病人,走了過來。一段時間沒見到鄭重,溫馨覺得,鄭重突然有些變了,多了一些憂鬱和深思。
“今天這麼有空,來看我。這段時間找不到你的人啊。”
“話裏有話。”溫馨笑著皺皺眉頭,“這段時間,也找不到你啊。”
鄭重有些苦笑,他不知該如何作答。
“跟我來。”鄭重對溫馨說。
“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