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要的感情
好半響彼此都沒有說話，周圍安靜的有點兒嚇人。
“為什麼不說話呢？”他發問了。在這寂靜的夜色裏，他低沉的嗓音變得異常的好聽，猶如在催眠著我，幸好我還並不太想睡，否則給人賣了都不知道，還在自我陶醉。
“話已經談完了，沒什麼好說的。”
“既然你無話可說了，那就讓我來問你問題。你……”
“待會兒，讓我來問你。”我止住他的話，“在你來得這段時間裏，溫柔可人的雷晶和溫京都嫁人了，可她們出嫁時念的人還是你，甚至於連安菁都是向著你，你到底喜歡誰？你不覺得損失了那幾個美人很可惜嗎？”
“我不覺得。而我也不喜歡誰。”他回答處幹淨利落，即讓我興奮，又讓我失落。興奮的是，他並不愛那些女人；失落的是，那些女人也包括我，他並沒有說什麼。哼，他本來就不會對我說什麼的，我是我，他是他，是兩條永遠都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不覺得我問這個問題很蠢嗎？”我含著笑望著他。
“不會，女人有時這樣才可愛。你的表現讓我覺得你根本不止20歲，你太老成了，做做小女人會有男人喜歡的。”
他溺愛的口吻讓我覺得他對我有意，但他的這句話讓我覺得他隻像是個教你怎麼樣讓男生喜歡的大哥哥。他的行徑讓我太難猜了，又不是燈謎會，用得著這樣嘛？
“小女人快全都被壞男人挑完了，至於我，等下輩子去吧！而且那種小女人隻會撒撒嬌，滿足男人們那該死的無聊自尊心，其他的一點用處都沒有，簡直是笨死了。真搞不懂男人怎麼會喜歡那種女人？”
“你不是男人，不會明白的。”
“我不需要明白。你還要問嗎？要問就快問，不問我要回去了。手都冰冷了。”我搓著手，但覺得似乎有點誇張了，又停了下來。
“難道我沒有溫暖你嗎？”他的大手包攬住我的手。我以為我的手夠大了，可和他相比，卻是相隔甚遠。我的確不冷，至少現在是不冷，但人不會承認，更不會說出來，我的心思是不容許人猜透的。
“你到底說不說啊？不說我可要走了。”
“你喜歡什麼樣的感情？”他突然冒也這樣的一句話來。不說倒好，說了便是一語驚人。
我被問住了，盯著他的俊臉一眼不眨，想了好久，我才回答他，“我沒談過戀愛，不知道什麼樣才是最好，但我知道，我要的隻是單純樸素和感情，生死契闊，與子麵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矛盾，這與剛才的想法不符。“我要不起驚天動地的，也不敢要，愛人會受傷，我不會讓自己受傷，哪怕是一丁點兒也不行。”
“原來這樣。”
“要說經驗，你應該比我豐富才對怎麼來問我呢？”
“沒什麼，隻是興起問問。”他扳正我轉開的臉，揶揄道：“給我一個吻。”他說完就吻了下去，不顧我的反抗。
我想到了，我會變成這樣，也許是吃他口水吃多了，種我也懶得申辯了。記得《說嶽全傳》裏講過一個高僧，當追捕的差役剛到寺門之前，他就“坐化”－－死翹翹了，還留下什麼“何立從東來，我向西方走”的話。這的確是脫離苦海的好辦法，但“劍客”盼不到，就隻好用逃的了。我可是高僧，沒有超脫生死的最高境界，然而我還眷戀人生，不想早死，於是我就再一次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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