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做鬼,斬苦很想試試鬼的特性。
“我當然想走回去,慢悠悠的多聊會天啊!”夜岸在心裏嘀咕。
轉身看著那個充滿好奇的小鬼道:“鬼,都是很弱不經風的。你可不要抱太大希望。”
又充滿調戲意味假裝很無奈的加一句,“地府現在沒風,飛不起來。”
“啊?”顯然斬苦對不能飛這個答案是有點失望的。
“那我們可以去人世間嚇唬別人嗎?”
“你想嚇唬誰啊?”
“我高中班裏有個人特別可惡,總是欺負別人,我想去嚇唬他一下!”斬苦憤怒的語氣中帶著天真的期許。
“這個,怎麼說呢!”夜岸聳聳肩,倒退著走路,看著眼前這個稚嫩的少年。
雖然自己死於五百年前,但是在地府呆了五百年,人世間發生了什麼變化,變成了什麼樣的機製還是了如指掌的,他說的高中應該就是一種學府的別稱。
“人都看不見你,你怎麼嚇唬他呀!?”夜岸覺得眼前的這個斬苦又多了幾分可愛。
都變成鬼了,還有心思想著伸張正義。
“就是我晚上爬到他床上去嚇嚇他不行嗎?把腦袋丟在他床頭,哈哈哈。”斬苦想著可以嚇唬別人,竟自顧自的笑起來。
看著斬苦笑,夜岸也不自覺跟著笑起來,“你現在呀,就隻是一個輕飄飄的魂魄而已,身體都沒有,看不見摸不著,嚇唬人是不太可能了。”
斬苦一聽,笑容收斂,“那電視上的鬼怎麼這麼厲害?!我要做一個像貞子那樣的鬼,禍害人間。”
“貞子是什麼鬼?是誰呀?”現在輪到夜岸好奇了。
“她是一個日本的鬼,可以從電視裏爬出來。”斬苦對夜岸比了一個嚇人的姿勢,齜牙舞爪,企圖嚇嚇他。
“啊哈哈,人的伎倆而已!你真是個傻瓜。”夜岸很想上手去揪一揪斬苦白嫩的臉蛋,但忍了忍,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
“哼,難道鬼就沒有厲害的嘛!那做鬼有什麼用啊?!”
“本來就沒有用啊,活著都鬥不過別人,死了連軀體都沒了,怎麼可能鎮得住本來就惡的人呢!”看慣了人世間爾虞我詐的醜態,夜岸早已泰然自若。
“除非~”夜岸拖長了語調,看著斬苦,顯然,斬苦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除非你做鬼的怨氣特別特別特別的重,再加上在地府泡上幾年,怨氣越積越重,或許可以去人間搏一搏哦!”
夜岸挑釁的看著斬苦,等待他的反應,斬苦很是泄氣的聳聳肩,說到:
“我哪有這麼多怨氣啊。”
“是啊,大多數人死了之後也就釋然了,所以還不如早點投胎,哪有時間積攢怨氣去報複別人呀!”
“也是。死都死了,與塵世也就沒有瓜葛了。”
“那,好好做個鬼如何?”夜岸看著斬苦,怎麼都看不夠的樣子。
“不是說要我幫著孟婆端湯嘛!前麵那裏是不是到了?”斬苦看著前麵昏暗燭火下有些陳舊的石樓以及石樓上飄著的“三碗不過崗”,額呸,“一世忘憂樓”。
對孟婆也是充滿期待啊!斬苦完全忽略了夜岸,大步朝樓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