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貪婪的聲音聽得夜岸頭皮發麻,卻又不敢動彈,麵色也跟著變得凝重起來。
斬苦臉上卻是一抹得逞的賤笑,雙手依然緊緊抱著腰身,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我還是怕被你謀殺,抱著安全一點。”
又賤又得意的聲音從夜岸身後傳來,氣得夜岸牙癢癢,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爭論又爭不過他,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兩人在馬上“爭鋒相對”,卻不知有人正在酒樓上看得“津津有味”。
酒樓二層雅座,窗戶半遮半掩間可以看見一個正在飲酒的約摸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這不正是早上議事時的那個將軍,正彪!
一杯小酒下肚,計從心起,笑已不自覺爬上臉頰。
“嗬嗬,原來那個蠢貨好這口,我就說他對這個叫夜岸的小子不尋常。”正彪開口道。
“將軍果然英明,這下抓住了他的把柄,就可以一舉讓他不得翻身。”
站在身邊的護衛更是將得意之色全寫在臉上。
“這一早上果然沒白跟,又是一起殺人,又是一起買馬的,看他倆那眉來眼去的狗樣子就知道肯定有問題。”護衛繼續嘲諷道。
正彪將軍正喜歡這些話,聽得眉開眼笑,“好啊!他們這樣多好啊,抓不住把柄我們不是白耽誤功夫嘛!”
眼前美食美酒,窗外對手自毀前程,“好啊!”正彪將軍忍不住又道了一聲好。
“嘿嘿,將軍,這下我們總算可以翻身了,那小子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的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護衛在一旁得意洋洋。
“哼,拉屎拉尿!要不是他有一個做尚書的爹,老子做大將軍,做都指揮使的時候,還不知道他在哪裏撒尿呢!”
正彪將軍一臉恨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接著道:“累死累活搭上命打仗這麼多年,給勞資個副將就想敷衍勞資,沒門。”
“將軍說得極是!誰願意給一個吃奶的孩子賣命呢!”護衛極盡奉承,又笑嘻嘻附在將軍耳邊:“何況還是一個有斷袖之癖的奶孩子。”
正彪將軍聽得喜笑顏開,眼睛都要眯成了一條縫,“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護衛拱手行禮道:“將軍放心。”
說著又是一陣稀碎笑聲。
街上兩人卻是毫無察覺威脅就在周圍,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隨著騎馬的這種怪異狀態的僵持,夜岸的心也跟著燒起來,不受控製的劇烈起伏著,越是壓製越是起伏得厲害。
夜岸無所適從,隻得翻身下馬,“這樣你總安全了吧!”
聲音溫柔細膩,聽得斬苦心鏡難平
也跟著從馬上跳下來,兩人牽著馬並排走著。
為了防止尷尬曖昧的氣氛持續蔓延,也為了防止自己迷失神智,斬苦決定轉移話題。
“接到密報,五天之後將有部分倭寇要穿過臨鬆山走海路從鬆門轉移到雙嶼。”斬苦正兒八經突然嚴肅起來。
突然的轉變讓夜岸為之一愣,但很快醒過神來,“你想埋伏在臨鬆山將他們剿滅幹淨?”
“是的。”斬苦回到,“而且想讓你帶人埋伏在臨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