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方紅再次哽咽，透過淚眼看了劉建一眼之後，終於徹底絕望，點點頭，“是事實，我就是商業間諜！”
我與劉建相視無語。幾位法官各自苦笑，也許對於他們這種經常審理各種糾紛案件的人來說，像方紅這種因為各種原因被迫承認自己犯罪的人，本來也並不少見吧。
“請提供支持你觀點的證據！”一名法官開口說話。
法庭講究的是證據，而且是客觀證據優先於主觀證據，就是一個人想要承認自己犯罪，也需要足夠的證據來支撐。這是法庭講究的公平，不知道是自誣者的福音還是悲哀？
方紅沉默了一下，沒有應答。劉建冷冷地瞥了一眼方紅，“我有證據，請法官大人準許我提取。”
法官同意，劉建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又有兩個人送來了一個公文包。劉建結果打開，拿出了一摞文件，“法官大人，這是我前一段時間從方紅電腦裏查到的文件，這些都是公司的業務機密，方紅非法竊取，提供給了諾爾公司。”
一名法庭警察從劉建手中接過文件，遞到了法官手中。幾名法官傳閱了幾分鍾，幾人小聲商議之後，主審法官詢問方紅，“這些文件是從你電腦中提取的嗎?”
方紅抽噎著點點頭。
哎，我突然有點同情起方紅了，這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你是如何獲取這些文件的？”
“偷偷從老板電腦上拷貝的。”方紅好像已經絕望了，索性閉上了眼睛，一概誣服。
“那你偷取這些文件是為了什麼？”
“為了傳給諾爾公司。老板說諾爾公司和欣霓服裝城既是合作又是競爭，要掌握欣霓服裝城的核心機密。”方紅說得好像和真的一樣。
“那你的老板是誰？誰指示你的？”
方紅睜開眼睛看了看李銘，李銘毫不客氣地迎視了回去！方紅心虛地低下了頭，不過依舊用手指了指李銘，“他！”
李銘臉色不變，沒有理會方紅，反而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劉建。劉建神色自若，悠閑地看著天花板。
“那你的接頭人是誰？你偷的文件交給了誰？”
方紅再次抬起頭，有些歉意地看著我，不過手指卻毫不猶豫地指向了我，“她，欣霓服裝城的銷售人員，周晗。”
“我沒有，你撒謊！”我大聲喊道。
李銘伸手扶住了我肩膀，低聲說道，“讓她說完。”
我憤憤點頭，瞪著方紅。方紅眼神躲閃，低下了頭。
隨後法官又詢問了方紅到底偷了多少文件，涉及哪些方麵等等，方紅一概胡編亂造。
不過在隨後，法官開始詢問方紅如何與我聯係，如何受李銘指使時，方紅除了知道我們兩人的聯係方式外，其他的回答得驢頭不對馬嘴。
甚至有一次方紅說和我在青陽市人民公園交接文件的日期，正好是李銘住院的當天，那天我一直都在醫院陪著李銘。我直接提出了反駁，表示有醫院的視頻監控可以證明，方紅又慌忙改口說自己記錯了。
詢問完方紅，法官開始詢問我和李銘。對於方紅提出的種種，我和李銘自然是全盤否定，完全否認了這個所謂的“商業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