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音:“你班上的張小薇欺負你未來女朋友,你知不知道?”

齊以言發下手裏的雜誌,“怎麼欺負你了?”

寧音有模有樣地重現張小薇尖酸刻薄的臉,“她說你的事,輪不到我操心。”

齊以言反問她:“那,輪得到嗎?”

寧音得意洋洋地說道:“她不知道的是,全校女生心儀的齊教授,早就芳心暗許。沒錯,那個人,就是我。”

她對他挑了挑眉,小表情十足。

齊以言見怪不怪,“嗯,沒錯。檢討寫完了沒。”

寧音剛因為他的前半句開心了一秒,聽到後半句瞬間哭喪著臉。

寧音委屈地說:“你知不知道一萬字是多少啊!”

他歎了口氣。

寧音覺得有戲,想撒嬌博同情。

“知道。但還是得寫。”齊哥,高冷無情。

寧音轉念一想,也可以。

“可以,你先幫我把床鋪一下。”她自然地講道。

齊以言:?

“你說什麼。”

寧音沒臉沒皮,沒有膽怯,“寫完手斷了,沒法子開車,隻能在這裏將就一晚。”

“我開車送你回去。”

寧音剛要拒絕。

“開保時捷。”

寧音:“!也不是不可以。”

……

最後寫了兩千五千,寧音實在寫不動了,改為口述。

寧音:怎麼可以那麼變態?

她以為他點頭同意她不寫了,是真的不用寫了。

原來是不用“寫”,用嘴“說”。

“……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再去酒吧,她就是狗!!!

記憶深刻!永世難忘!

“嗯,不錯。”

齊以言合上書,拿了車鑰匙,送她回家。

寧音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齊以言說的,開保時捷帶自己回家。

是他在前麵開,她在後麵跟。

她咋忘了,自己也開了車來!根本沒辦法坐他的保時捷!

於是,馬路上一輛保時捷和一輛它的“跟班”,風馳電掣。

當寧音駛進小區,保時捷也揚長而去。

到家,寧音一進門癱坐了下來。

她一直在強撐著沒事。

她不想讓兩個人的氣氛那麼悲傷。

現在一個人了,她忍不住。、

其實,她有事。

很有事。

她接受不了。

今晚已經哭得太多,寧音以為自己已經哭不出來了。

沒想到淚,還是那樣輕易的,就能流下。

她接受不了。

“嗚嗚嗚,為什麼啊。”

叮咚——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

“別哭。”

他都知道。

……

寧音手一頓,止住了哭。

回了他,“你怎麼知道我在哭。”

“猜的。”

寧音打了電話過去,“你現在在哪呢?”

齊以言:“你家樓下。”

寧音立馬跑到窗戶邊,撩開窗簾往下望。

果然,看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小區門口,引得路過的人頻頻回頭。

她開心地笑了下,擦了擦鼻涕,“你不是走了嗎?”

“嗯。掉頭回來了。”

寧音:“真的是猜的嗎?”

齊以言實話實說:“你的演技很拙劣。”

拙劣到他懶得戳穿的程度。

寧音笑著歎氣,問道:“明天來上課嗎?”

齊以言:“嗯。”

寧音擔憂地說道:“沒關係嗎?隨時會發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