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廣也吃完手中的東西,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問道:“那你今晚好好休息。”
耿月聞言點點頭道:“看情況,不過你小師叔是隻要下了山,就沒有消息了嗎?好幾天了一點信都沒有。”
“我小師叔沒事情,從來不來信。”司廣從懷中拿出一個白手帕擦幹手上的水痕,“你要是想找我小師叔的話,隻要你提下山,我可以陪你。”
“我不下山。”耿月說道,然後她想:下山太累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到棗樹下,耿月說道:“行了,你吃飽了,我也吃飽了,你回去吧。”
司廣猶豫了一下,隨即又說道:“你要是真想下山我可以陪你下山的。”
“不下,累的慌。”耿月說道,然後他對著司廣揮揮手說道:“再見。”
司廣無可奈何地一歎氣,然後便慢慢離去了。
耿月回到房間中,房間裏麵非常的黑,她點燃桌子前的油燈,然後摸了摸自己額前的頭發。
昨天夜裏她點燈熬油的研究東西,結果一低頭便吧額前的頭發給燒了,行可以燒的並不多,今日出門也沒有人看出來。
她坐在矮桌前麵,低頭整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天天夜裏這麼熬,她感覺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手中的硫磺粉一不小心掉在地上,她將做好的炸、藥桶放在桌子上,轉而去撿地上的瓶子。
彎腰的時候腳不小心碰上了桌子的腿,桌子上的油燈搖搖晃晃的便要倒。
耿月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油燈啪的一下倒在了桌子上,她趕忙往房間外麵跑。
當她縱身一躍從房間內跳出去的時候,隻聽身後嘭的一聲巨響。
宛如黑色蜘蛛絲的大網包裹著的紅色火焰從窗戶與門噴湧而出,半棟房子一下就塌了。
耿月趴在地上回頭張望,夜色漆黑,火光濃煙直衝青天,仿佛給黑夜燒出了一塊紅色的窟窿出來。
她身上被土塊磚石又灑又砸,所以一條腿被砸的站不起來,隻能靠著雙手向後麵移動身體,她感覺到身後的炙熱,房間內她要弄了不止一根??炸、藥,所以在火未燒到其他炸、藥的時候,她要趕緊逃。
強烈的爆炸聲終於將隔壁的馮婆婆一家給炸了出來。
馮婆婆盤著發髻,和她的老伴一邊係著身上的衣扣一邊往外跑,連連喊道:“怎麼了?怎麼了?地震了嗎?”
然後她便看見了正在著火的房子,在夜幕中他們沒有看見趴在地上,渾身漆黑的耿月的。
耿月趕忙喊了一聲:“馮婆婆,大伯快來拉我一把。快點!不然來不及了!”
正當他們按照耿月的要求,將耿月拉到棗樹後麵的時候,又是一聲震天響。
巨大的火光像蘑菇似的達到了煙筒的高度。
大伯與馮婆婆隨即便感覺到了磚石和泥點子對著他們撲麵而來。
耿月趕忙拉著他們蹲下說道:“千萬別抬頭。”
“怎麼回事啊?”馮婆婆大喊大叫,耿月發現在深夜中,馮婆婆的白眼仁特別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