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連著想著幾日,想到最後,她開始懷疑自己多想了,因為肅尤世再也沒有來過。
反而是蔚臨一天天熬藥管夠,每天都喝的她頭疼,二者相比之下,還是喝藥更讓她頭疼,肅尤世的事情導致的惆悵反而減少了許多。
今日藥喝完以後,她吧噠吧嘴疑惑的問向蔚臨,“怎麼回事,我覺得最近藥味淡了呢?”
蔚臨將藥碗放在托盤上,頭也不抬的遞給一旁的婢女,“你可能是喝習慣了,要是再喝的時間久一點,興許還就覺得好喝了。”
耿月手裏拿著糕點,並不著急將糕點往自己嘴裏放,她則是又啪嗒吧嗒嘴,這回她回味出了一股子草木味道,才將糕點放在嘴唇前小小的咬了一口,“蔚臨,我發現你說的也對,喝習慣就好了,以後讓禦醫開一些補藥,你和我一起喝吧,你還記得嗎?當初朗中說你五髒六腑都虛。”
“咱們能不能不撒謊?”耿月的黑眸子一閃,蔚臨便莫名的軟了話,“郎中說的是你五髒六腑都虛,我大老爺們虛什麼虛。”
端著托盤的婢女忍不住低頭一笑,被蔚臨瞧見了,他當下臉上一板,然後說道:“你笑什麼笑,她是個撒謊精。”
耿月用水往下漱糕點,聞言一抬眉毛,“你說我撒謊,那我就撒謊嘍。”眼睛看向婢女,她是故意的說道:“畢竟這件事可能會讓人不好意思,我懂得。”
“嗬,挺大的姑娘了,也不嫌害臊。”然後他對著婢女說道:“別信啊,你出去吧。”
“是。”婢女點頭便要往外走,卻又被耿月叫住了,“站住,你知道香雲做什麼去了嗎?”
婢女轉過身,弓著腰答道:“香雲姐姐好像是被孔美人叫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孔美人?她是做什麼的?”
“智障。”耿月耳朵裏忽然傳來蔚臨這樣一句話,她嘴一撇,便看向蔚臨。
這時下麵的婢女說道:“孔美人不是妃子前,是香雲姐姐的朋友。”
“行了,那我明白了。”耿月說道,然後她坐了下來,看著自己指尖說道:“有點意思,沒想到香雲還有一位美人朋友,這裏麵究竟有怎麼樣蕩氣回腸的愛恨情仇啊。”
“你之前說的炸、藥,現在做了多少了?”蔚臨忽然問道,“你自己做那個要做多少才是個頭?你不想一想嗎?”
“我又做了三個。”耿月手一揮,然後她拖著下巴打了一個哈欠,“你以為我願意自己做啊,要不是怕被哢嚓了,我早就將方子交出去了。你當我這是飯店裏的一味重要的調味料啊,要是能將留著重要的一味調味料,我早就給出去了,我至於自己沒日沒夜的熬大夜?”
伸手撫摸自己的臉頰,她說道:“天天熬大夜,我這氣色,都憔悴了。”湊近蔚臨,她讓他看自己的下眼袋,“我都不敢大笑了,我笑起來眼袋好幾個褶皺。”
蔚臨瞅了瞅,知道她所言非虛,也看見她臉上確實有些白與紅的脂粉,不由得向後一靠,他還真就緊張起來了,“那你現在有時間,你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