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rget=_blank第866章 黑暗之劍,光明之心(下,大結局)(2 / 3)

黃河一直扭來扭去,如果按照原來王巨計劃,先治河工,後伐遼國,現在燕雲地區收回來了,河工必須進入議程。

但燕雲終於回歸中原的懷抱,因此趙煦大赦天下。

百姓聞之也歡欣鼓舞,簡單的一個道理,俺修了一個房宅,可蔽風雨,可以防盜,但這個大門始終被一個惡人占據,一家人能不能有安全感?

這就象天朝,為什麼天朝忍受著緬甸的一些做為,還不是為了那個油管,然而真的無奈,因為新加坡是的急先鋒,其可惡度遠超於越南,幾乎與倭國相提並論,一旦開戰,這個小國家必然配合美國,封鎖馬六甲航道。

燕雲地區相對於中原王朝,地位比馬六甲海峽更加重要,或者說明朝,明朝與清朝入關有何關係?如果不是李自成,清朝一千年也不可能成功入關!

宋朝以後會不會恢複漢唐雄風,百姓不管的,至少現在終於有了安全感。

趙煦又大封功臣,他將王巨列為第一位,沒有人質疑,盡管王巨一直在彼岸。

其次是章惇,章楶排在他後麵的,但同樣無人質疑。

蔡確幾年前就過世了,章惇成為國家首相。這幾年因為不斷地戰爭,辰光一直沒有恢複到朔正元年的地步,不過在章惇、張商英努力下,宋朝並沒有因為戰爭給百姓帶來沉重的負擔,至少能與元豐初年那段時間相媲美吧。再加上宋朝一直沒有禁止百姓向彼岸遷徙,赤貧百姓數量一直保持著很低的比例,這個良好的大後方,才是收複燕雲地區最大的保障。

然而所有人都忽視了一點,直到這時候,王巨與文彥博、司馬光等人的鬥爭才宣布結束,某些舊黨也永遠釘在史冊的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

“官家出來了,”妃兒說了一句。

王巨抬起頭,看著宣德門城樓,上麵走出一大群人,離得有些遠,看不清楚上麵每一個人的麵目,不過正中一襲正黃衣服十分醒目。

應當還好吧,雖然不象王巨身體那麼地魁梧,但至少能與青年時趙頊相比。

這才是一個好消息,如果沒有意外,就憑借這身體,趙煦也能活到四五十歲,那麼熬,也能將宮中那個向氏給熬死了。

還有另一條好消息,趙煦有一個兒子平安出世,並且活了下來,如今已經四歲,其母狄氏在宮中十分低調,外界傳言狄氏在後宮中做得不錯,十分樸素,而且她有三個媽媽,宮中不過兩個婆婆,因此狄氏周旋於兩個婆婆之間,一直沒有發生太大的衝突,以向氏那個性子,其實這真的很不容易。

那麼有了這樣的父母,這個孩子長大後,相信也不會太惡。至少宋朝未來與趙佶沒有什麼關係了。

趙煦在城樓上似有所感,說了一句:“朕感到太保來了。”

張商英笑了笑說:“陛下如果思念太保,再下一道詔書,讓他回中原。”

但他心中想,就是下詔書,王子安也不會回中原的。不過他與大夥都以為趙煦思念王巨,才說出這句話呢,盛世啊,不能與親切的人分享,能不遺憾嗎?

可大夥也不吃味,且不說王巨的功勞,如今宋朝的盛世,幾乎全是王巨一手開創出來的。

而且如果不是王巨以前的教導,再三地勸誡趙煦隱忍,大家都懷疑趙煦能不能在永和時能保住帝位。

並且聞聽朝廷收複燕雲,彼岸獻上王巨的禮物,《唐玄宗本紀》,即便現在,宋朝疆域仍遠不及唐朝,不過與唐朝不同,宋朝控製的疆域,羈縻地區麵積不足十分之一,而盛唐控製的疆域大半是羈縻地區。因此某種程度上,現在宋朝已經可以與盛唐相媲美了,王巨送來唐玄宗本紀,用意則是警告趙煦,莫要學習晚年的唐玄宗,因為唐朝富裕強大起來,而得意忘形,疏於政事,導致安史之亂暴發。

許多言臣看到這個禮物,皆曰善。

王巨又呆在彼岸了,不會與他們爭權奪利,因此大家對王巨皆充滿著崇拜。

趙煦也以為自己是在胡思亂想,略有些怏怏,不過他腦海裏卻浮現出以前的一幕幕。

邇英閣中:

“能迅速提撥上來的官員,都有一些傑出的表現,當然,有的官員靠巴結奉誠等歪門斜道上來的那不能算。但正常提撥上來的官員,必有一些特殊的政績,比如愛民,興辦教育,德化,經濟,軍事,農田水利或者其他。那麼朝廷有意地將他們調到他們表現好的官職上擔任官員,就能看到他是否在這方麵真正善長,同時也是進一步磨勘的過程。”

“這樣,國家就得到了各方麵的人才,再根據他們的才能,放在合適的位置上,各方麵就能大治了。”

“還是很難啊……”

“那是當然了,一個家長想讓全家和睦富裕,都十分困難,況且大宋是由兩千萬個小家組成的超級大家。殿下,這暫時非你所能琢磨的,臣再講漢高祖的禦人之道。”

王宅:

“昨天看到陛下,身體安然無恙,不過臣不久後要去彼岸,所以防止萬一……到了那時候,請殿下切記兩個字,隱忍。真不行,多翻一下唐高宗與魏文帝未即位前的相關史書。”

“可父皇……”

“殿下,不用擔心,故臣多次說,陛下身體十分重要,你的身體同樣也重要。為何重要,請隨我來。”

“太保帶我來到這裏,是不是想說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

“世上之人,無一人不為名利而熙熙攘攘,就象臣,不為利,最少也為了名,但因為臣久居高位,影響深遠,不僅臣一個人,還有後麵一大群人,即便到了那一步,臣不想做什麼,萬一這下麵一群人想做什麼,或者某個人做什麼,臣如何自處之?因此退到彼岸,才是善始善終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