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廊門口的停車位,早巳被眾多豪車占領,一時間,林尚暖竟無處可去。
無奈隻能把車停到街邊。
她已經能夠想象到交警開罰單的樣子——有些粗糙的手將白條子一貼,便讓她扣掉三分,上交300塊現金。
錢是不多。
但駕照上的分,為數不多……再扣……
唉……
深秋漸褪,初冬即將來臨,今天的氣溫偏低,路上的不少行人都戴了圍巾。
林尚暖搓著手提高體溫,邁開步子朝著畫廊的方向走去。
她原本沒抱什麼希望。
一進畫廊卻眼前一亮。
這裏的陳列非常驚豔,運用兩色甚至三色在一麵牆上,將畫作彼此的特點互相凸顯。
最為驚豔的。
是麵對著公園的那麵牆。
上麵掛著林蘿近期的畫作,低迷抑鬱的黑色落雪深冬,與早期溫暖的豐收深秋形成鮮明的對比。
林尚暖注視著畫。
心中感慨。
林蘿早期和後期的話風格顯著,實在不像是同一個人畫的。
人們熙熙攘攘的欣賞著掛在牆上的畫,可是這其中真正明白畫意並了解的人沒有幾人。
“很美對嗎?”
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林尚暖下意識朝身後看。
女人長得很普通,讓人過目即忘的類型。她走到林尚暖的麵前,凝視著牆壁上的畫作,一半讚歎一半感歎,“我就知道!她的畫終有一天會成為萬眾矚目的存在!隻是可惜……當這天來臨的時候,她卻不能夠親眼看到。”
林尚暖點頭附和,“是啊!”
女人聽到她的附和,轉頭看她目光中有一些說不出來的古怪,忽而,勾起一抹極是冷淡的笑。
“林尚暖,你可是個間接凶手呢……”
餘音拖得輕長,聲線泠淡,卻帶著一股子意味深長。
林尚暖驚懼,下意識離她遠了兩步,反應過來後才明白此舉不妥,卻對此人有了一些警惕。
這人是誰?
為何會對自己的事了如指掌。
“噗嗤。”
女人莞爾一笑,突然伸手!用力的捏著林尚暖的手腕!
林尚暖覺得自己的手腕骨都差點被捏碎,麵部肌肉管理卻在盡力的控製,表情不要太扭曲。用力的扯回手卻扯不開。
正想說放手。
女人卻鬆開了手,凝視左邊牆上林蘿的畫,目光柔和,談笑生風。
“我逗你玩的呢!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木青青。”
這個女人。
就是邀請函上第二頁的名字。
……
剛進門的林焱,聽到林青青的話。
他臉色有些黑,走到兩人的身邊,銳利的眼睛審視木青青,“就是你給我的發的邀請函?”
林焱的骨相與皮相都很好,整體臉型卻被突兀的嘴唇破壞,若沒這唇,他的事業也定能會更加精進一步。
林焱也是孤兒院的一員。
院長是在1995年時撿到的他。
春天的垃圾堆旁邊,他被幾條紅色的小被子包裹著。
那時他的臉上髒兮兮的,院長第一眼就發現他的嘴唇畸形,抱著他去醫院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