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督軍道:“公子說的就是我所想的。”
“那麼我們就再來分析分析,旁騖已經被調走了,可送往邊軍的戰馬還是存在問題的對吧,督軍大人?”
“這一年來有所收斂,沒那麼多劣等馬了,不過送來的數目減少了不少。”
“這就很明顯了,安陽駐軍裏肯定有旁騖留下的人接著做這件事,不過他們可能關係沒旁騖那麼鐵,或者是旁騖讓他們暫避風忙不要惹怒督軍,到時候雞飛蛋打就得不償失了。我們也不用查的那麼仔細,那些都是小嘍嘍,抓了效果也不大,我們隻要心中有數他們不是好東西就行了。現在我們要想的問題是那些對不上數目的戰馬去哪兒了?”
“什麼對不上數的戰馬?督軍不是說被安陽駐軍給截下用了。如玉公子你之前也說過安陽駐軍就是個中間商,兩邊拔毛的。”
“我是說過這話,可駐軍人數是有定數的,沒有兵部的命令是不能擴招的,要是有人私下募兵被上麵查到了,可是要按造反論處發配邊疆的。再說安陽駐軍中也就是將領和騎兵需要騎馬,步兵跑步前進就行,哪兒消耗的了那麼多馬匹?”
“難道是賣了?”
“這隻是一個想法。假設多餘的戰馬被承王的親信賣了,那又有一個問題,他們賣哪兒去了?”
“這天下想要馬的多了去了,賣給那些世家紈絝、有錢的商戶,多的是人搶著買呢!”慎王爺不以為意道。
如玉公子笑了笑,看了奉天督軍一眼,開玩笑道:“聽說督軍的舅父是文昌伯,不知伯爺遇到好馬會不會買下來?”
奉天督軍回了一眼,麵無表情道:“舅父是文臣,坐轎就好,用不著馬。再說,戰馬的蹄鐵都是定製的,可摘不下來,誰沒事買戰馬招搖過市,就不怕別人揭發牢底坐穿嗎?”
慎王爺這才意識到戰馬不是那麼好賣的,就算偷偷拉倒偏遠地區也會有人認出來那是戰馬。就算他們心狠強行把馬蹄鐵摘下來,那馬的腳踝處也會留下深深的凹痕,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樣賣風險太大了。
他不經呢喃:“那他們能賣到哪兒去呢?”
“那就隻能走馬市賣給外族了,還得悄悄的,偷偷摸摸的交易。”
“這不可能,”慎王爺搖頭:“承王是想當這萬裏河山的新主人,怎麼可能容忍那些蠻夷做大做強。他再缺錢也不會缺心眼成這樣,這不是慷自己之慨,成別人之霸業嘛。他又不傻,還不如自己留著呢。”
“王爺這話說對了。”
慎王爺:“嗯?怎麼就對了?我隻是在發牢騷而已,這也能對?”
如玉公子道:“王爺剛剛說承王不如把這些戰馬留給自己這句話,我以為很有道理。”
“哈?”
奉天督軍:“如玉公子說的對,承王從未見過外族人,怎會在不知對方是何秉性的前提下冒然交易,這引狼入室的蠢招,他不會用的。倒是據為己有這個很有可能?”
“可你們之前不是說承王缺錢嗎?他不賣馬哪兒來的錢?”
“王爺,我們之前說的是斂財。”
慎王爺有些不解:“如玉公子,你不要和我玩文字遊戲,斂財不就是收錢嗎?”
“斂財還真不止收錢這一個方式,要物資也是斂財的一種形式。要不然人家怎麼說貪官搜刮民脂民膏呢,直接說搜刮錢財不就行了嗎?”
慎王爺:“我被你們搞糊塗了。如玉公子你就說承王他到底缺不缺錢吧?”
“這麼直接的嗎?”奉天督軍連同青牙、嗷意都盯著慎王爺看,暗自可惜這麼一個直爽的人怎麼不習武呢?要是習武,就可以把他拐到軍中一起玩耍了。
“承王缺錢其實可以跟陛下要的。”
“哦,那就是不缺錢了。那你們之前分析那一通不就白分析了嗎?沒有用了啊。”
奉天督軍三人剛剛還覺得慎王爺時誌同道合的摯友,現在又想舉起拳頭揍他了:會不會說話,什麼叫之前分析的沒有用。不知道分析就是剔除掉錯的信息,得出正確的信息嗎?還是不拐他來軍中了吧,他雖然是個王爺,可作用都趕不上斥候。
“怎麼能是白分析呢?”如玉公子再次甩起了扇子扇風:“我們剛剛可是剔除承王親信將戰馬賣掉的可能了。”
“那有什麼用?”慎王爺仍舊迷糊。
“他就隻能將戰馬留在身邊自己養著了呀。”
“他養這麼多戰馬幹嘛,還不吃窮他。”
“這個問題我們又要回到承王繼承太子之位的阻力上來了。”
“哎,又回到了原點。”慎王爺扶額。
如玉公子說道:“承王的外祖家底蘊不深,也就是沾了貴妃的光在京中待著,他們可不能給承王提供多大的支持,不拖後腿就算好隊友了。這一點,督軍想必深有體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