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督軍: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不過他沒有發怒也沒有出聲反駁,隻是等著如玉公子接著說。
“在下並不是說督軍出生聯姻頻繁的鍾鳴鼎食之家不好,相反,隻有出生高門,聯姻對象可以選擇的才比較多。世家之間特別注重門當戶對,挑對象時遵循的也是強強聯合,自己缺什麼就會選擇什麼樣的聯姻對象。承王的王妃可是出身清流之家,禦史翰林可是文人的標杆,承王也算是間接獲得了文人的支持。和樂郡主當初的婚事不也是貴妃想為承王聘請平國公府千金引起的嗎?”
一提到和樂郡主的婚事,慎王爺的頭疼立馬就好了,他生氣道:“承王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一個側妃就想打發平國公府,還連累我們佳兒要嫁給那個裴斯禮。本王上次回京在乾王的聚會上見過此人,表麵春風和煦,實則心眼頗多,我可憐的佳兒啊,沒有幾年就要進狼窩了。”說著說著,慎王爺竟哽咽起來。
如玉公子正欲上前勸說,誰知奉天督軍搶先一步開口:“事已至此,王爺也不要過度難過了。”
“你不懂,我心裏苦啊,可是沒有辦法,你還是讓我發泄一些為好。”
誰知奉天督軍卻道:“王爺心裏的酸楚我懂,本來承王娶側妃是他和平國公羅家的事,成與不成就看雙方談不談的攏了。誰知最後他們的婚事沒成,倒是連累了和樂郡主和我的侄女。”
慎王爺邊擦眼淚邊問:“你侄女是誰啊?”
“就是安樂公主。”
慎王爺這才想起很久以前他查過的消息:文昌伯是麗妃的生父也是奉天督軍的舅父,所以奉天督軍與麗妃是表親關係,那安樂公主當然就是督軍的侄女了。
想到這裏,慎王爺一把抓住奉天督軍的胳膊,淚眼婆娑道:“督軍,我倆真是同病相憐啊,承王的婚事直接讓我的佳兒背了鍋,和親羌族的事本該長樂公主來,她倒是討了個便宜留在京師,卻要小幾歲的妹妹安樂公主替她和親。一點姐妹之情都沒有,真不知道外麵吹她賢良淑德從哪個牆縫裏傳出來的?”
奉天督軍回握住慎王爺的胳膊,道:“所以,王爺,讓我一起把這個案子背後的真相挖出來,再把事情鬧大,到時候定下的婚約算不算數還兩說呢。”
慎王爺一下子就聽出了奉天督軍的言外之意。他心中不禁感慨,隻有涉及到自己和家人的事情,腦子就特別清醒轉的就特別的快。
他帶著哭腔的嗓音說道:“都聽督軍的。”
如玉公子見兩人飆慘時就把頭轉向對麵的青牙與嗷意了,用扇子遮住半張臉,問道:“督軍也是這麼容易傷感的人嗎?淚點這麼低?”
青牙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剛剛還回不過神來呢。”
“我就說嘛,督軍要是動不動就傷心,看到傷病豈不心疼死了。”
嗷意點頭:“督軍可心疼傷病了。”想了想,又道:“不過督軍都是麵色沉重的,從未如此外放過。”
“懂了懂了,要是動不動就心疼,那上次金山的損失也夠流一夜淚的了。”
嗷意有些生氣:“你能不能不提金山了,我們也是沒錢才來蜀地挖的,有錢了誰還冒風險?”
如玉公子安撫道:“我就說說,你別生氣啊。不過,你們不是都有軍餉嗎,怎麼還缺錢?”
說道這裏,嗷意低下頭,悶悶不樂道:“還不是每次打仗都會死兄弟,朝中給陣亡將士的撫恤銀太少了,哪夠養得起一家老小的,督軍就想著貼補一二。這一貼補就停不下來了,總不能厚此薄彼吧,迫不得已才想了挖金礦的主意。”
“那你們督軍貼補這事,那些軍屬知道嗎?”
嗷意搖頭,青牙插道:“我們督軍才不是那種做了好事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的人呢。”
“督軍這是做好事不留名,給朝廷招來好名聲呢。”
“你這話怎麼那麼別扭?”嗷意問道。
“我是說督軍此舉如錦衣夜行,兩頭不討好,還虧了自己,何必呢?做好事就要和朝廷要嘉獎啊,不然朝中那些老匹夫還以為督軍暗中收買人心呢。那些軍屬估計也就記得朝廷的好,說不定還怪督軍不會帶兵,害他們的二郎戰死呢。”
“你怎麼把人想的這麼壞啊?”青牙怒瞪如玉公子。
“不是我要把人想的壞。而是督軍私下補貼陣亡將士的事暴露出來,上麵肯定不會承認的,說不定還會反咬督軍一口,弄臭他的名聲呢!你們要知道,一個將領隻需要有凶名,讓人又怕又懼即可,美名可是文人的專屬。”
青牙和嗷意聽得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公子說的也有些道理,等我們回去就提醒督軍。”
“提醒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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