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萬喻樓整個人被一拳從高台上打落了下去,如果不是貼身的護心甲將力道卸了幾分,恐怕這一拳過後,他就算不死也無再戰之力。
看著萬喻樓因為遭受重擊而一臉潮紅的樣子,黑衣劍客冷然說道:“原來你裏麵還穿了護心甲,素聞你武功極高,沒想到在這麼多手下的保護中,還如此怕死。”
沒去理會敵人的嘲諷,萬喻樓運氣調息了一下傷勢,等疼痛感消減幾分後,這才對黑衣劍客開口問道:“報上名來,拿來釀酒也要知道是誰的屍骸。”
“好,那你聽清楚了。”黑衣劍客長劍一擺,遙遙指向了他,其中意味已經不言而喻。
“我叫趙懷安,不過你不用費心記了,因為我會在你的狗頭上刻上我的名字,讓你死的明明白白。”
“噢...是吏部尚書的殘餘手下。”萬喻樓恍然般的回頭望了一眼,接著滿麵陰沉殺氣的戲謔道:“他已經斷子絕孫了,你們這些殘黨,就不怕和他一樣絕種嗎?”
“絕種?”黑衣劍客,也就是名為趙懷安的男子,聞言臉上不屑的笑容一閃而過,語氣毫不留情的對其嘲諷道:“總好過你們這幫閹黨,連種都沒有。”
話音剛落,就在萬喻樓再次試圖拔出寶劍時,趙懷安身形極快的來到他麵前,一劍刺出,最終逼的他隻能一頭紮進了高台下的縫隙中,準備利用那裏的地形來與敵人交手過招。
見此情況,趙懷安當然緊隨其後的跟隨進去,隻不過他的眼色卻微微閃爍了一下,在追擊萬喻樓的同時,他也將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處,好似在防備著什麼人一樣。
提氣跳到了橫梁上,萬喻樓氣喘籲籲的樣子,讓趙懷安忍不住的再次出聲嘲諷了一句:“你平時喝了那麼多自己釀的酒,現在卻連一把劍都拔不出來,我看你還是死了算了。”
“放肆!”連番嘲諷,終於讓自問涵養功夫還不錯的萬喻樓徹底狂暴,然而雙方那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的實力差距,卻並非一腔憤怒就可以將其抹平的。
與另外兩名劍客不同,趙懷安手持的是一把軟劍,合身撲來之下,萬喻樓僅僅勉強抵抗了兩招,視線就已經追不上那漫天旋轉的劍光。
冕冠、衣袍、披風,萬喻樓身上的器物,紛紛隨著劍光閃爍而被斬下,自詡高手的他,如今卻連敵人真實的劍身在哪都分不清,正如趙懷安所講,他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萬喻樓表情惶恐的準備抽身而退時,趙懷安的劍勢卻意外停頓了一下,還沒等萬喻樓反應過來情況,一截劍尖突然從他胸口冒了出來,將那扇護心甲都頂飛了出去。
“什,什麼人...”心知今日自己必死的萬喻樓,竭力轉過頭來,想要看看是誰從背後偷襲自己。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身穿暗紅色勁裝,頭戴鬼臉麵具的神秘人。
“滿意了嗎,那就上路吧。”從麵具下傳來了一聲明顯經過偽裝的嗓音,接著不等萬喻樓回話,神秘人一把將長劍從他胸膛抽出,躲開噴射而出的血液後,再次一腳將他整個人踹出了高台。
一旁,趙懷安靜靜看著這一幕,直到神秘人做完這一切,他才釋然的一笑。
先前他們三人埋伏在高台時,就隱隱察覺到了神秘人的蹤跡,本來趙懷安還想這會不會是暗中保護萬喻樓的高手,直到神秘人展露殺氣的那一刻,他才終於明白,原來這個人跟自己等人抱有同樣的目的。
沒有任何探尋身份的意圖,趙懷安從神秘人的裝扮上就清楚,這個人並不想暴露真實身份,所以他隻是拱了拱手,然後就跳到了高台上,將劍架在了萬喻樓的脖子上。
靜靜的看著趙懷安一劍刺死了萬喻樓,神秘人趁著在場護衛慌亂之際,悄悄從高台一側溜走,騎上事先準備好的快馬,就這樣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