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很好!”
趙爾豐大聲稱讚,完了嚴肅地看向蕭溢茗:“溢茗,願不願做我的學生?”
蕭溢茗一愣,連忙站起退後一大步,整理衣衫緩緩匍匐在地:“老師在上,請受學生一拜,溢茗定會全心全意追隨老師,天邊海角無怨無悔!”
“哈哈哈……”
“恭喜三弟得此佳徒!”
“謝兄長不辭勞苦、為小弟殫精竭慮栽培溢茗!”
兩人相互行禮完畢,開懷暢笑,趙爾豐兩步上前,扶起蕭溢茗,神色無比鄭重:
“溢茗,以後再也不要自稱什麼卑職了,你已是我的學生,你的聰敏與幹練,眾所周知,所做之事無不令人交口稱讚,你的人品與才學,遠勝官場上絕大多數碌碌無為者多矣,哪裏來的卑微可言?從今往後,再不可輕慢自己,明白嗎?回去坐下吧,為師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呢。”
“遵命。”
蕭溢茗感激之下再次致禮,上前攙扶趙爾豐回到座位。
趙爾巽頻頻點頭,似是突然想起什麼,抬起手對趙爾豐略微示意,轉向蕭溢茗笑問:
“溢茗,你鬼點子多,且先幫老夫出個主意,如何解決眼下革命黨造成的大麻煩?”
蕭溢茗沉思片刻,低聲回答:“要治本很難,治標的話相對容易一些,隻是……還請師伯和老師恕學生妄言之罪。”
“盡管直言,一家人哪來那麼多忌諱?”趙爾豐吩咐道。
“是!”
蕭溢茗緩緩吸口氣:
“依學生看來,並非成都的所謂革命黨有通天之能,這些人魚龍混紮,投機者眾,崇尚暴力,信仰模糊,隻有一點是明確的,他們反的是當今朝廷,根本不管是否會被一小撮說得冠冕堂皇、做事情卻卑鄙自私的野心家所利用,更不去管無數百姓的死活.學生敢肯定,全國絕大多數所謂的革命者中,十有**出身富裕家庭,根本不可能代表天下勞苦百姓,說是為國為民,其實隻為自家。
“其次,也不是成都警察和衙役無能,而是目前朝廷已到了日暮西山之時,皇上和太後相繼歸天,全國上下一片混亂,這個時候,出身清平的警察和衙役,均感到朝廷氣數已盡,因而不願與革命黨結下仇怨,所以才會長時間查無結果。”
趙爾巽和趙爾豐相繼點頭,蕭溢茗的分析和他們的看法是一致的。
蕭溢茗繼續說道:
“其實,真要查處很簡單,學生的結義弟弟麻剛就在南正局當警察,他曾對學生說,連續多日出現數以萬計的印刷傳單,表明革命黨就在成都附近或者城中某地悄然印製,隻需驗明紙張特性,查找紙張來源,很快就能發現問題順藤摸瓜。如此簡單之事,麻剛一個剛從警一年的小小警察都能看到,那些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警察、老衙役怎麼看不到?
“再一個就是發現之後如何抓捕的問題,真要抓的話,總局和各分局各衙門的人都不能使用,最好從鍾穎將軍的衛隊中調集人馬,如此才能把可能的泄密降到最低。”
趙爾巽撫掌而讚:“好辦法,麵麵俱到,很是精辟,溢茗,你說老夫把這件事交給你來辦理,怎麼樣?”
蕭溢茗心中叫苦,臉上卻是一片從容:“學生定會全力以赴。”
“好!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給你了,老夫希望在三日之內,見到成效。”趙爾巽立即做出決定。
“遵命!”
蕭溢茗硬著頭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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