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效果顯著,池綏轉而放下杯子,重新說教了起來:“來兒子,好好念念你的名字,中間那個矜,會不會寫。”
池矜獻點頭:“會啊。”
“矜持倆字,會不會寫?”
“……”
“我跟你小爸從小就教你為人要低調一些,不要太張揚,時常告訴你矜持二字的作風是怎麼樣的。”池綏把剛才摘下來的手套放在原來的位置,抬手指了下池矜獻,“你倒好,這頭答應得好好的說記住了,那頭就站人跟前說喜歡別人,現在都還在每天情書玫瑰的送著。”
“還矜持的矜,你們當時取這名字明明是為了錢。瞅瞅,池矜獻,現金池,取得多好,我現在外號都還是小現金呢。”池矜獻羞愧地不敢抬頭,小聲反駁完又更小小聲問:“爸你怎麼連這個也知道?”
話落,池綏詭異地沉默了片刻,等池矜獻覺得奇怪悄悄抬頭想打量一眼,一雙大手就上來蓋住了他的腦袋,把他按得坐在了地板上!
池綏咬著牙道:“你沒發現你快把我花園薅禿了嗎?以為自己每天早上偷偷摸摸的我不知道是不是?”
池矜獻:“……”
“那是我種的花!”
池矜獻:“……”
原斯白在一旁輕笑出聲。
池綏大手在他頭上蹂.躪,將人的頭發扒拉成了雞窩頭,繼續咬牙切齒:“還現金池,我缺你那幾塊錢?你就是討債的。”
這下真正的尷尬和羞恥才如數往臉上蔓延,池矜獻哼唧著捂住臉,說什麼也不見人了。
但……池綏他們既然知道自己每天還送著玫瑰,就是說他還對陸執有深刻的印象,那昨天他還邀請陸執?!
明明沒成年之前,他家都不公開孩子的身份。
池矜獻抬頭,問:“我昨天生日,小爸說為了提前熟悉,所以才宴請了一些叔叔阿姨,還有和我同齡的人——但當時場上好像除了陸執,沒有其他同齡人了吧。”他麻木著表情,語氣帶著懷疑,“爸你是不是故意的。”
池綏挑眉:“嗯哼。”
“嗯——?”為了顯示自己的氣勢,池矜獻拖長了疑問詞的尾音,感覺站起來就能叉腰。
“為什麼?”他問。
因為這個他差點兒蹭不上中午飯,他爸簡直太過分了!
但經此一弄,騙人的這塊橫在心口的大石也算倏然落地,以後再也不用為此擔憂了。
池綏道:“我看看你追得是什麼天仙。”
語氣有點兒陰陽怪氣。畢竟沒有人在孩子快跟人跑了還能開心得起來。
“……小安,你還小,但對於感情,如果沒有經曆過一腔熱血般的感受,以後可能也會有遺憾,所以哪怕我和你爸不願意讓你那麼早的步入感情裏,在我們知道你有分寸的情況下也沒有過多阻攔。畢竟越阻攔很可能也會得到越嚴重的逆反。”原斯白將池矜獻從地上拉起來,抻平了他的衣擺,“之所以能放心,是因為你從小就對所有事情與問題都很看得開,相信對感情也是。”
池矜獻聽得很認真,但不是很明白,隻知道下意識點頭應著答:“昂。”
池矜獻很軸,很執著,很堅持己見,從他兩年來眼裏隻有一個陸執就知道了。
但他有一個很好的特質,就是對所有事情都抱著很樂觀的心態,很天真,甚至有那麼一點愚蠢,可這是很多人都求不來的。
原斯白想讓他以最直白的感觀去感受自己所經曆的一切,兼收並蓄——無論好壞。他從不曾對池矜獻說過這些,但那天見過陸執一麵……
“安安。”他說:“alpha和beta……”
“三哥!原哥!安!”客廳的門被不速之客“嘩啦”一聲推開了,戚隨亦提著裝了幾身衣服的書包風風火火地闖進來,高興得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