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池矜獻很驕傲,連胸膛都不自覺地挺高,說:“陸哥說他是跟我站在一起的。”
戚隨亦:“他親口說的?”
池矜獻:“昂。”
“嘖,不容易,那悶騷的鋸嘴葫蘆,竟然能說這話。”戚隨亦不鹹不淡地評價了句,放心了不少,“我本來就看不慣他,要是因為別人你再受委屈,我非揍他不可!”
“哎呀不會的。”池矜獻寬他心,說,“我自己又不是什麼真善美,別人真欺負我,我怎麼可能不反擊。我凶著呢。”
說著還呲了下牙,呲完感覺太傻,沒心沒肺地大笑出聲。
戚隨亦嫌棄地“咦”,一臉沒眼看:“別人還說任毅然和陸執談過戀愛呢,真的假的?”
提起這個,池矜獻立馬正色道:“假的,陸哥也告訴我了,他沒早戀過!你別聽信謠言。”
“他這個也告訴你?”戚隨亦瞪著眼睛,一幅不太相信的樣子。
但池矜獻頭點得非常篤定,道:“昂。”
“……”嘴巴欲動欲不動了半天,戚隨亦扭曲著臉,出聲評價,“他有病吧。”
就這還說不喜歡他小侄子?
當然,後麵那句還沒等著問出來,就被他小侄子聽見他罵陸執而把他打了一頓。
因為有池矜獻一而再、再而三地說他陸哥的好話,作為陸執發小的任毅然雖然轉學過來,但實則戚隨亦最近這段時間看陸執還有點順眼了。
隻要他家的團寵不委屈,那就隨他耍去吧。
在池家本來說是住一周,耐不住戚隨亦最後求了池綏好久,說還想再住一周,原斯白實在看不下去,就給池遠紳打了個電話說安安真的太想他小叔了,不想讓他回去。
所以戚隨亦可以在池家再住一周。
但池遠紳已經下達了明確指示,等下次該回來的時候還不回來,他提著棍子就會上門,讓戚隨亦好自為之。
為了可以多一點玩遊戲的時間,放學了戚隨亦依舊不等池矜獻,鈴聲一響背著書包就跑主要是經常太順路了別人會問。
前幾天陸執還因為某池喊某戚起床而問了一通呢。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池矜獻不跟他同路回去。
因此周五一放學,戚隨亦就跑得沒了影,沒發現轉來他班的新同學去了高三十班。
“哥。信,花!”池矜獻和人一起出校門的空擋,就連忙翻書包把東西拿出來,遞給旁邊的人。
陸執一手抓著書包帶,一手開後門,暫時沒多餘的手伸出去收。所以眼前的畫麵就很像之前池矜獻無論送什麼,陸執都不會看一眼的情景。
“這麼豔俗的玫瑰,你應該不會收吧?”麵前忽而響起了這麼一道聲音。對方語調平緩,語氣真摯,猶如在說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語。
而這時陸執和池矜獻也恰好一前一後地出了教室。
回答任毅然的是,陸執鬆了門把手,抬起手腕毫不猶豫地接過了池矜獻手上那支、如烈焰一般豔麗的火紅玫瑰,緊接著又收了情書。
不僅如此,將東西一一放進書包裏後,陸執等了片刻,看對方沒動靜了,漠著音色眼神不善問:“牛奶呢?”
池矜獻還不開心地看著任毅然呢,心道陸哥不讓自己跟他說話是對的,他怎麼這麼不討喜。
而且現在連裝友好都懶得裝了。
聞言他霎時將視線收回來,腦袋微仰,眼神無辜:“嗯?早上給你了呀。”
陸執麵無表情。
池矜獻被看得微縮脖子,立馬低頭去翻書包。
當看見裏麵靜靜地躺著一罐牛奶時,他的腦子也有點兒木。
“我……”池矜獻顫顫巍巍地把牛奶拿出來遞出去,聲若蚊囈不敢看人,“我忘了。”
陸執沒接,音色涼了:“為什麼會忘?”
而且已經不止一次。
以前池矜獻送東西,總是早上先送牛奶,下午放學送剩下兩樣。
但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陸執對他太好了,他送東西不積極了,還老忘記。
“……就怕你生氣的那段時間,不是沒送嘛,”池矜獻想了想,說,“然後現在就老是把它們放在一起等下午再送,但我下午的時候又覺得早上牛奶……送過了……”
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已經將近沒聲。
話落,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陸執幾乎是惡狠狠地接過了牛奶,力度很大,把池矜獻帶的都不小心往他那裏走了小半步,看起來是要生氣。
接完東西他轉身就走,池矜獻連忙跟上去,說:“哥你怎麼又不開心了,別這樣嘛,我下次不犯了,你等……”
池矜獻腳步頓住,話音也戛然而止,抬眼看向擋住他去路的人。
似乎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兩人之間的相處氛圍,任毅然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與陰沉。他像是被什麼畫麵刺激到了,眼睛裏有執拗一般的寒意。
“池矜獻,”他說,“從我想要認識你開始,你躲著我就算了,我主動找上你你也不說一句話,你父母就是這樣教你的?”
前方陸執停了下來。
池矜獻眉頭蹙起,臉上沒了追逐陸執時特有的乖巧表情。
他緩聲卻用含著帶刺的語氣說道:“我爸他們也沒告訴我說當一個人懷著惡意接近我時,我還需要跟他說話。”
任毅然抿唇,靜默地看他。
“你說要認識我,我就必須得認識你嗎?”池矜獻側開步子繞過他,冷聲評價,“沒禮貌,光學習好有屁用。”
任毅然:“……”
“誰教你罵人的?”待池矜獻到了陸執身邊,陸執由衷詢問了一句。
聞言,池矜獻感到心虛,小聲反駁:“沒罵人。”
“嗯。”陸執應下,抬眸,越過池矜獻直勾勾地盯著前麵的任毅然。
任毅然突然輕笑出聲,好像無可奈何了似的,道:“陸執,你讓這樣的人跟在你身邊?”
“哥你別聽他瞎說,”陸執還沒反應,池矜獻就拽了下對方袖子,明目張膽地吹耳邊風,一本正經,“我好著呢。”
任毅然沒在意他,仍舊和陸執深深地對視,語含質問:“你不是說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和beta在一起麼?”
池矜獻拽著陸執袖子的手輕輕鬆開了,眨了兩次眼。
“你不就是因為我是beta所以才更加討厭我麼?”任毅然走近一步。走廊裏已經沒人了,他的語氣那麼冷冽,在空曠的校園裏甚至響起了一些回音。
幾人沉默僵持了好半晌,突然,任毅然的態度軟下來,眼尾有些泛紅,好像很委屈。
“……你不是討厭我是beta麼,”他輕輕地說道,“我現在是ega。”
這副模樣任誰看了都覺得可憐,池矜獻呼吸下意識微屏住,在心裏想道是不是自己剛剛話說重了。
但他無暇顧及太多,因為對方的話在他心裏紮了根。
直到陸執漠然出聲問:“你是ega了?”
池矜獻抬頭去看陸執,有些慌,張嘴就想說,哥沒人說談戀愛必須得是ao啊,我也可以。
他可以比ega更喜歡他,更黏著他,滿足一切他強到無厘頭的占有欲以及領地意識。
“嗯!”轉學一周,對方終於和自己說話了,任毅然語氣激動了些,快速說道,“我二次分化是ega陸執,我並不想和你鬧成這樣,你知道……”
“不好意思,”陸執冷聲截斷他話音,字字清晰,“我就喜歡beta。”
作者有話要說:陸執:不夠準確,我就喜歡我老婆。
池矜獻:v
我……上學期掛了一科學渣廢物直接跪地,需要複習。補考之前還有其他科目的試卷測試,最近應該比較忙,提前跟大家打個預防針,如果我實在趕不及碼字,會跟大家請假。
但我jio得我可以吐魂ing我會努力的!再吐魂ing真的超級感謝天使萌的支持和陪伴,這就是動力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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