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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仙蹤原著
在讓戚隨亦替他在朋友圈發添加碼時,池矜獻還在想,戚隨亦沒有小鹿的聯係方式,他要怎麼重新找到小鹿呢。
畢竟小鹿隻在星際聯盟第一高中待了一個月便轉學了,如今還正在哪所醫院裏養病。
他們沒見過,沒有共同的好友,他自然也就加不了池矜獻。
想到這裏,池矜獻還發愁了好一會兒。小鹿是他三年來在網上認識到的最好的朋友了,他不想和人就這樣斷了聯係。
可他也是真的不想再補辦原來的手機號他怕他會忍不住地去點開陸執這個人的聊天框找他。
已經被討厭了,再沒出息的話,可能會被更討厭吧。
所以哪怕再不舍得,池矜獻也已經做好了要從本質上告誡自己不可以的決心。
沒想到小鹿竟然加上了他!
池矜獻興奮地應完原斯白,就重新垂下腦袋,嘴角帶著抹笑點了通過。
剛點完還立馬迫不及待地編輯消息發送。
現金池:小鹿?真的是你嗎?興奮到臉紅。哈哈哈肯定是你,你頭像和名字都沒變,而且也隻有你會叫我小玫瑰。
那邊的小鹿興許是有事,沒有很快回複。
池矜獻就先丟了手機,興衝衝地重跑回餐桌旁,打算趕緊把自己的晚飯吃完,然後好回房間和人聊天。
“小陸是誰?”池綏疑惑地問道,問完他臉色一變,直盯著已經在喝骨頭湯的池矜獻,“別告訴我是陸執!”
“噗咳咳咳咳……”池矜獻半口湯一下子噴了出來,剩下那半口湯就順著嗓子眼兒往喉嚨裏去,把他嗆了個死去活來,兩秒後眼淚都出來了。
原斯白嚇了一跳,忙伸手去給他撫背順氣,道:“慢點兒慢點兒。”
可看到這副場麵的池綏臉色更涼了,他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還真是他?”
池矜獻咳得說不出話,隻好先瘋狂擺手,予以否認。
原斯白解釋道:“不是,是安安另外一個朋友。那孩子經常生病,到了高中也沒上幾天,就因為病轉走了。”
聞言,池綏眉眼軟下來,還鬆了口氣。他現在對陸家都快產生應激反應了。
不管陸執像不像原斯白所說的那樣是個好孩子,反正池綏目前已經不再認可他,當初跟鬆口說陸執可以做池家女婿的人不是他一樣。
“為什麼我不知道他還有個這種朋友?”池綏不高興地聽池矜獻咳完,問原斯白,“他不是我養的祖宗嗎?”
原斯白將一杯水推給了池矜獻,回答:“你不值得信任。”
池綏:“……”
“陸執?就上次要搞任家打頭陣的那小子?”池休聽他們說了兩句,詢問了這個名字。
提起這個池綏便又好氣又好笑:“可不是嘛。我都計劃好了要弄死任家,先被他搶了一大半功勞,風頭全在他頭上了。”
池休“嘖”了一聲。
這時,池綏抬起眼睛認真著麵色,確認般地又問了一遍,勢必要聽池矜獻親自回答:“真的不是陸執?”
“敢騙我我揍你。”
雖然原斯白說過,他們小孩子的事情大人不便管太多,所以至於池矜獻和陸執之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池綏不知道,也不會特意去了解,但池矜獻今天晚上被找到時,哭得被傷透了心般的場景可是剛過去沒多久。
哪怕不問也能猜到他為什麼哭,又是為了誰而哭。
光讓池家小祖宗哭這一次,池綏都不會再給出多好看的神色了。
“不是啊,小鹿跟我性格差不多的,怎麼可能是……”池矜獻解釋,說到後麵還不自然地輕頓了下話音,不高興道,“怎麼可能是陸執。”
一聽他們兩個性格差不多,那怎麼樣都不可能是陸執那個跟沒了爹一樣的麵容了。
池綏放心了,點頭:“那就行。”
怕一桌大人一會兒會圍著這個人聊起來,池矜獻先發製人地杜絕此種情況,忙道:“大伯,你不是要在這兒住幾天嘛,我吃完啦,去給你收拾房間?”
“等會兒!”池休還沒出聲就被池綏猛地出聲打斷,他看著池矜獻說,“兒子,我還沒同意呢。”
池休麵無表情:“明天你不去公司試試。”
“小安,現在,立刻馬上去給你大伯收拾房間。”池綏大手一揮,指了一下二樓,道,“就隨便一犄角旮旯,我大哥不會計較的。總之,讓他離我和你小爸遠一些。”
原斯白又無語又沒忍住無奈地笑。
說:“大哥,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池休也跟著笑,應了聲。
“對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池休看了一眼池綏,叮囑一般地道,“如果景向寒打電話找到你這兒來,就說沒跟我聯係過。”
他語氣沒什麼異樣,雖然正式了些,但也沒有過於認真。
好像隻是在提醒對方要預防這件還沒發生的事。
但話落,周圍卻詭異地沉默了。池綏剛放下勺子,打算捧起碗喝個湯,此時碗底離開桌麵正要往嘴邊送,就被那樣不尷不尬地被迫停在了半空。
捧碗的主人當場表演了一個雕塑是怎樣練成的。
池綏眼眶不動,眼珠往池休那裏斜了一下,樣子莫名心虛。
他嘴巴微張,發出了一個音節:“啊?”後又確定般地輕聲問道,“啥?”
同時,他開始不動聲色地將碗極輕極輕地往桌麵上放。
池休敏銳地察覺到不對,眼神淩厲:“嗯?”
一個幹脆的單音節令池綏一下子站起來,嚇得他連忙扒住原斯白的肩膀蹲在他身後,語速極快地道:“你莫名其妙找到我家來,趕不走了怎麼辦?我不得通知你家屬給他發個消息?”
說完就開始大喊:“原原救命救我”
原斯白就下意識護住他,抬頭忍不住笑,道:“大哥。”
池休氣得摘掉眼鏡,抬手狠捏眉心。
看起來要不是前麵有個原斯白擋著,那池綏今日必死!
大人之間的戰爭真是說來就來,看到猶如鵪鶉附體一般的池綏,池矜獻可不敢笑出聲,不然等大伯走了遭殃的就是他。
他連忙站起來把碗推給池綏給他明目張膽地找個事兒做,說道:“爸你辛苦了。”
說完離開餐桌,拿起客廳沙發上的手機上樓,說:“那我去給大伯收拾房間了哈。”
說著是隨便收拾一間犄角旮旯,可池家沒有這樣的客房。
而池綏又說了要大伯離他和小爸遠一些,再遠能遠到哪裏,無非就是隔了一整個一樓客廳的對麵。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房間裏有床有被子,本來就是平常如果大伯他們來了,準備給他們住的。
池矜獻到房間裏逛了一圈,任務就已完成,隨即便奔跑著回了自己房間。
小鹿已經回了消息。
靠近:當然是我。
靠近:你怎麼突然換賬號了呀?
靠近:你沒想過我會找不到你嗎?難受到我的玫瑰都枯萎了jpg.
靠近:你就這樣把我丟下了。
池矜獻關了房門,趴在床上啪啪打字。
現金池:沒有丟下你!我手機掉湖裏了,就去買了新的,卡也辦了新的。
靠近:原來是這樣。
現金池:我當時都想好如果我們實在加不上新聯係方式,就登錄一下舊賬號去找你,然後再告訴你的。
這一波真心表明的雖然說不上鄭重其事,但也足夠告訴對方他的地位有多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