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第 52 章(3 / 3)

帝國派來的是一位叫言傳旬的將軍,身經百戰屢戰奇功,早在20年前就已經在上將的位置上功成身退。

在帝國裏的地位不容小覷。

他先來了這所培養年輕軍方人才的地方瞧了瞧,看上了陸執在此一年的功績。

而後便要求陸執這個人在少將的帶領下進行一場實戰。

在實戰中,他們隻保證這些人有命在,其餘一切都不做任何保證。

哪怕殘廢了,那也是命。

說白了這場戰爭,代表的就是帝國與聯盟,隻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反正他們一直都是誰也瞧不上誰。

隻不過言傳旬先看上了聯盟裏的陸執,讓他作為了自己這邊的人。為了表現大氣,聯盟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沒言語。

戰場上可不分來者是客,隻要能打死就絕不手下留情,開始前保證的有命在,那也隻是口頭保證。

如果意外真的發生了,又能怎麼樣。

可陸執這邊的少將是個撐不起事兒的,被人打到頭上了他還在遵循“這樣太狠了,對方不會沒命也會重傷”,畢竟不是真的戰場,有所顧忌應該的,但他們這一方已經有幾個人掛了彩,機甲都已經毀了兩架。

最後,這場維持了整整一周的實戰,以陸執一己之力護住了己方,又耗到對方筋疲力盡而結束。

但他的機甲由於經過不正當的暴力操作,從內裏開始崩壞,操控盤失去掌控,從星係返程還沒著陸時,便直直地墜了下去。

……

“怎麼……”池矜獻將那篇報道從頭到尾認真仔細地看了兩遍,內容詳細到都不像是通過外界爆出來的。

可陸執的身份擺在那裏,他如今是陸自聲唯一的兒子了,如果出了事,聯盟是要負責任的。

畢竟他們保證了人身安全這件事。

池矜獻的腦子還僵著,根本想不起運轉,隻喃喃地將話補全了,道:“怎麼會這樣。”

這時室友終於察覺到了一些不對,擔憂地湊近問:“怎麼了啊小現金,你臉色不太好看。”

池矜獻抬頭看他,又低頭看手機,如此反複幾次,表情有點茫然,有點無措,說道:“我害怕。”

“啊?”葉遼看他真的像是被嚇到了,忙湊上去用手撫他後背,道,“手機上也沒血腥的圖片啊,害怕什麼?不過還是趕緊緩緩,要是被他們幾個看見你被我嚇到了,我會被群毆的。”

他故意用比較誇張的語氣說話,明顯是在緩和氣氛。

池矜獻笑了笑,但還是能看出來有點勉強。

他垂下眼睫,心道,他應該好好的啊,為什麼……

一年多了,這個名字在他的生活裏消失了很久,說沒有記起來過、想過那是假的,可池矜獻已經努力不再刻意去想了。

時間久了之後,他確實不會再時常想起,本來以為往後再直麵這個人的名字,會好很多。

可池矜獻錯了,人的心跳、情緒本能是控製不住的,他把從小到大裏所有的最喜歡都給了陸執,如今這股喜歡也沒有消失。

他能做到不和人在一起,也能做到不和人見麵、聯係,但做不到遇到今天的這種情況,還能保持心如止水。

而且什麼叫生死未卜啊……池矜獻手腳冰涼坐立難安,平常有力的心跳此時都像是感受到了冰涼的情緒,突然有些發疼,

他再也忍不住了,打開自己的手機去關注這件事。

也是由此,關於陸家所爆出來的一樁樁一件件,池矜獻全看見了。

他想,陸執不是應該好好的嗎?為什麼會這樣。

恰巧此時,下課鈴聲響起,後兩節沒課,池矜獻抓起書就往外衝。

道:“阿遼,我出去跟家裏打個電話,你們先回宿舍吧。”

葉遼忙喊:“你的筆還要不要啦?”

剛才掉地上了一直沒撿。

“你幫我帶回去。”池矜獻回了一句,消失在了教室。

剛剛坐在兩人身後的室友聽見學生離開教室的動靜,從睡夢中悠悠醒來,打了個哈欠沒看見池矜獻,下意識問:“嗯?我的現金呢?”

“滾蛋吧,天天你的你的,大家的ok?”葉遼道,“好像是有事,跟家裏打電話去了。”

池矜獻確實是給家裏打了電話。

當電話那邊響了好幾聲終於被接起來時,不等對麵開口,他便焦急地詢問出聲:“爸,你先別說我沒出息,你可不可以幫我去問陸執有沒有事啊,”這樣說著,他一直強忍著的音色就像是在告訴他最親的人就在身邊,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因此池矜獻的聲線突然微啞起來,好像還帶上了抹更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我不要他死。如果、如果……那我得多難受呀,我可能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好了。”

一句話都還沒開口說出來的池綏:“……”

“看吧原原,我就說,”池綏在那邊對原斯白道,“他看見這個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知道他急你還不說,”原斯白拿過手機,道,“安安,你別怕,也別擔心。”

“小爸,找到他了嗎?”

池綏:“找到了。”說完為了讓人安心一般,他還特別強調了句,“帝國裏的言傳旬將軍親自去找的。”

“將軍,那兒!”

破損嚴重的機甲有一小半都深深地陷進了地麵,將樹木推倒了數棵,周邊一片狼藉。

硝煙還未散盡,血汙染了一路。

數十個人遍布在樹林之中找人,看到通訊儀上發了定位,他們都連忙從遠處尋了過來。

身形挺拔的一名男性聞言朝那邊大步走過去,開口問:“人在哪兒?”

“我帶您過去。”

離還冒著煙霧的機甲大概兩百米遠的地方,一個男生模樣的人微側著身子,猶如死了一般趴在地上。他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半邊臉頰和地麵親密接觸。

新鮮血液和無數塵土融合,都已經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

他身上普通的聯盟製服被紅色染紅,根本看不出來具體的傷口在哪裏。

言傳旬到了跟前,皺眉看著陸執,道:“看他還活著沒。”

有人蹲下去還沒探他呼吸,就發現陸執嘴巴輕動,似是在喊什麼人的名字。

他抬頭說:“活著呢。”

言傳旬嗯了一聲,道:“命還挺大。”說完他讓人起開,自己蹲下去看陸執,像問尋常人一般地問道,“小子,還能不能站起來?”

隻是話落,他眼神就微微變得怪異了起來。

那身製服因為暴力行動,前麵被撕裂了好幾道口子,放眼過去隻覺慘不忍睹。陸執鎖骨稍下的一點位置,像是被什麼東西斜著貫穿,血肉模糊了一片。

此時那可怖的傷口波及到了鎖骨處,使其白骨都裸.露出來了一些。

可他此時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而且全身上下都髒成這個德性了,卻還有一處地方被保護的好好的。

他製服左胸口的位置別著一枝很小的火紅色玫瑰,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帶來的,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便帶著的。

此時那些層層疊疊的花瓣隻是有一點輕微的打蔫,完全沒有枯萎的跡象。

火紅玫瑰最是難養,可如今過了七天,離了泥土的花卉竟存活到了至今。

那枝極小的玫瑰,被他極小心地護在右手之下,沒有被一丁點的血汙沾染,火紅的豔麗。

而他的右手手心,也是幹淨的。

作者有話要說:所有劇情都隻為這本書的發展而服務,所以什麼軍校什麼機甲全都是我瞎扯,你當真就是你不對我直接跪下

如不意外,下章大概率一年半。火葬場追妻從見麵才是真開始啊,不見麵算啥追妻,意念追妻嗎小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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