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第 54 章(1 / 3)

晉江文學城獨發

不見仙蹤原著

池矜獻隻覺得頭昏腦脹,要喘不過氣了。

他猶如被一隻野獸桎梏住,那股野性不容忽視地彌漫在周身將自己密不透風地包裹在其中,不讓池矜獻有一絲一毫退卻的機會。

一旦有這個念頭,他就會被更凶狠地壓製住。

陸執將他翻了個麵,池矜獻半邊臉頰都幾乎要貼在門上。

他一隻手還被人緊緊握住別在身後,另一隻手就下意識地扒住門板。

兩個打架的人,本來是做好了要打到你死我活的準備,可此時一方卻完全被另一方壓製,且毫無還手之力。

池矜獻急得眼尾通紅。

而他還說不了話。

他被陸執從身後蠻橫地掰著下巴和其接.吻。

兩個人誰都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但陸執此時像是失去了大半的理智,根本不會在意和注重技巧。

他隻知道橫衝直撞,就這樣從中尋到了對方的柔軟,池矜獻退無可退。

池矜獻沒有來過這裏,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段。

進門處的玄關倒是能直接看清客廳,以及對麵的牆壁全是透明玻璃。

這處房子有院子,但院子外沒有任何遮擋物阻擋,數百米之外的街道、車輛、行人全都可以被盡收眼底。

這樣的設計本來應該放在高處,此時卻放在這兒,可又並不違和,反而因為它反其道而行給了人一種新鮮感。

沒有站在高處,就離正在奔波忙碌的人群更近了些。

外麵的霓虹燈透過玻璃牆壁落進來,將沒有開燈的客廳一起擦亮,使眼睛裏的景象更清晰了些。

“唔。”

池矜獻皺眉,輕微地掙紮了一下,果然得到了一股更大力的桎梏。

陸執竟然咬他,肯定把他嘴巴都咬破了。

但也是經此,池矜獻的神智逐漸回籠清醒了大半。陸執的麵容近在咫尺,還正在和他唇齒廝磨,他稍微動一下,就要被這人欺負得更狠。

胸腔內的氧氣快被用完了,進得遠沒有出得多,池矜獻眼睛裏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濕潤,眼尾都紅的更加引人。

可緊接著,他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委屈,憑什麼呀,他想,憑什麼他要被陸執這樣欺負。

就因為自己控製不住地喜歡這個人嗎?可是他也不想啊。

憑什麼欺負他啊……

當陸執在池矜獻缺氧的最後一秒打算放開他時,也已經猝不及防地嚐到了他的眼淚。

池矜獻的眼淚落得很凶,一部分是因為生理性的原因,另一部分就隻是因為他想哭。

陸執的臉退開了,和人保留著幾公分的距離。一經分開,池矜獻便下意識地大口呼吸,可他正在哭,一口氣當場嗆住喉嚨使他忍不住地咳嗽。

伴隨著這些咳嗽聲,由於哭得太猛太烈,他還打了幾個小哭嗝,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陸執再也不敢隨心所欲,他放開還別著池矜獻手腕的手,在身後壓製著人的力度也收起了大半,隻慌得下意識去擦他眼淚。

“別哭,別哭,”他嗓音極其喑啞,表情無措,簡直讓人以為他才是被欺負的那個,“我錯了,是我錯了……不哭了。”

可突然沒了壓製,池矜獻也沒了可以支撐的力度,他隻覺雙腿一軟,順著門板就往下滑去。

陸執急忙撈住他和他一起跪在地上,依舊在擦池矜獻還流得洶湧的眼淚。

池矜獻抓住他的手腕,躲開他,更咽道:“你別碰我。”

陸執指尖輕蜷,真的沒敢再下一步動作。

隻道:“你別哭。”

委屈的人在委屈的時候最聽不得“哭”這個字,池矜獻本來還以為自己即將就能忍住,這下可好,更委屈了。

“你親我,咬我。”他手還扒著門板,往後看,幾乎是在凶巴巴地瞪人,“你欺負我幹嘛,憑什麼啊……”

“我……”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陸執的辯解,在寂靜的空間裏那聲音是如此刺耳。

池矜獻的風衣口袋裏有屏幕的亮光亮起,顯示著一則新的來電通話。

池矜獻的哭音一頓,他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學校,不僅不是,他還被陸執拽進了一處房子。他帶著又氣又慌又委屈等複雜的情緒先和人停戰,伸手打算去接電話。

但被製止了。

陸執重新抓住他手腕,雖沒有別到身後,但也足夠不讓他動彈。

池矜獻眨了下濕潤的睫毛,聲調還帶著哭腔:“你幹嘛?”

“誰的?”陸執問他,“剛才那個男的?”

池矜獻動唇還沒回答,就覺得他的後衣領被往下扒開了。

“你幹什麼?”如此驚問出聲後,池矜獻又突然想起他在哭之前陸執都說了什麼話,巨大的慌亂眨眼間卷土重來。他劇烈地掙紮,大聲說:“陸執,你別這樣對我。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做.愛,那時候隻是我不懂事……”

他又開始哭了,心裏還很害怕,哪怕在他剛哭的時候陸執手忙腳亂地去哄他,那股讓人下意識覺得的安全感在此時也已經全然不管用了。

手機鈴聲的音效那麼響,卻吸引不了任何的目光。

陸執瞳孔深處全是池矜獻這個人。

“我隻會跟……隻會跟喜歡我、我喜歡的人做.愛,”池矜獻被重新壓製了起來,他隻能哭著扭頭看人,拒絕,“我不要跟你做,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我不要跟你做,你放開我。”

後麵扒他衣領的人的動作詭異地頓住,陸執極輕的呼吸灑了一點在池矜獻後頸上,池矜獻忍不住輕微地顫栗。

“……不喜歡我了。”身後的人這樣低喃出聲,聲音低的如果不是周圍安靜,一定會教人聽不見。

可池矜獻聽見了,他忍不住往前傾身子想離人遠一點,但前麵是門,躲不到哪裏去。

所以他隻能用嘴巴說:“不喜歡了,真的……我懂事了,你放開我,陸執,你放開我。”

哭腔濃重,明顯真的害怕。

身後的人還兀自緘默著,沒有出聲。

他似是在出神,又或還沒從某件事實裏回過神來。

一口一個陸執,沒有哥,更沒有哥哥。

陸執抿唇,垂眸深深地盯著池矜獻向他這邊微側、淚痕濃重的臉頰,憐惜地用指節輕輕抹掉他下巴處的眼淚。

啞聲說:“好,不喜歡就不喜歡,不哭了。”

“……別哭。”他說,喑啞的聲線裏帶著誘哄,以及不易察覺的疼,“別怕,我不動你,你不願意我不會動你的,別怕……別怕。不哭了,乖。”

池矜獻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他的話,但忍不住的泣音卻因此小了許多,他張嘴就要說那你快放開我,我要回去,就聽陸執緊接著在他耳邊道:“可是小池,你生病了,這樣回去會很疼……你忍一下。”

“什麼?”

下一刻,池矜獻便隻覺後衣領一緊,領子被人以更大的力度向下拉開了,他還反應未及,又隻覺後頸一熱,一緊。

“嘶。”

略尖的牙齒刺入皮膚,冰雪的涼被寒梅的氣味如數覆蓋,留存在池矜獻身上的,隻餘下了萬千溫柔。

可陸執咬下去的力度其實是發了狠的,他就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剛開始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幾秒鍾過後,那股柔就變成了壓製與凶狠。

池矜獻忍不住掙紮起來,還按著門板的手都忍不住猛地蜷縮起來,似是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最後沒什麼東西可抓,就隻好將手牢牢地握成拳頭,指甲無可避免地掐進了軟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