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得知這個消息時,池綏傻了,池矜獻也傻了。
池綏傻了是因為他不服,為什麼自己得不到!
哪怕自己得不到那還有大哥二哥呢,四弟戚隨亦連個對象都沒有,目前不算人。
而池矜獻傻了則是因為這麼一份厚禮把他嚇得夠嗆。
因此父子倆手拉著手結伴去問老爺子。
當時池遠紳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沙發上想了很久,而後他看著池綏,說道:“你知道老子最討厭alpha吧?”
池綏:“……”
池遠紳淡淡一笑:“所以你們四個還想要那座莊園?趁早滾蛋吧!”
池綏:“……”
“安安是beta,既乖巧又懂事,我就要給他。”
池綏:“……”
最後,池綏怒了,大逆不道地怒聲吼:“那你自己不爭氣生不出美麗可愛的女兒、或者像七小姐一樣的omega,怪我嗎?怪我們嗎?!”
話音沒落,池遠紳就上手拎著他後衣領子把他踹出了自己家門,氣得罵罵咧咧地念叨:“果然,最惹人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臭alpha!真是氣死老子了。”
“滾——”
因此,池矜獻小小年紀,就擁有了不可估量的財富。
把池綏酸得收回了自己送兩套別墅的手,最後隻送了一套。
但他不送不代表其他人不會送。
言傳旬將軍收到陸執結婚的請帖,由於路途遙遠,他過來會讓陳尋柔起疑——上次過來接言悅回家,他回去後都解釋了好幾次,才堪堪把事情瞞過去。
因此他不打算過來,隻對陸執說他們什麼時候去帝國了,再一起吃飯。
作為新婚賀禮,他拿出了三套別墅不動產送給陸執和池矜獻——兩套在帝國,一套在聯盟。
畢竟是帝國裏的將軍,在帝國的財產比較多。
得知這個消息,池綏差點兒把送出去的唯一一套別墅也收回來,酸得晚上抱著原斯白哭。
訴苦說他20歲的時候,都已經在公司累死累活了,怎麼這倆熊孩子就可以這麼有錢!
原斯白隻一邊無奈地笑,一邊盡心盡力地附和著哄他,還說他比小孩兒還像小孩兒。
—
莊園裏大片大片的紅地毯猶如火紅玫瑰一般,由這端延伸到那端,承載著各位來賓的歡笑與祝福。
池綏和原斯白掐著剛好的時間點兒出現在大眾視野,和人伸手相握、喜笑盈盈。
賓客就位、司儀就位,一切皆已就位。
五顏六色的氣球係在紅毯兩邊的花橋上,迎著微風輕輕碰撞在一起,猶如新人不自覺地相互靠近。
一眼望去還到處都有火紅玫瑰作為點綴,在清新淡雅的花卉周圍,它的“濃妝豔抹”大放異彩,令人心曠神怡。
司儀在觀眾視野中央的台上喜逐顏開地做了一通新婚快樂的恭賀詞,緊接著便揚聲道:
“讓我們有請陸執陸先生,入場——”
和在房間裏左右亂走的模樣大不相同,陸執氣定神閑地出現邁上台階,走到了中央。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池矜獻池先生,入場——”
比陸執要歡快得多,池矜獻兩層台階一起上,兩下就到了陸執旁邊,到了還笑著甚是張揚地說了句:“我來結婚啦!”
鬧得司儀與台下一起笑,婚禮剛開始就得到了一陣極其熱烈的掌聲。
隻有陸執目光柔和地垂眸看著池矜獻,縱容他的一切。
“現金!新婚快樂啊!”
“池現金——永遠熱情似火啊——”
“池矜獻!陸執!得成所願百年好合!!”
“……”
這時,待台下的笑聲漸低,幾道極其年輕有力的呼聲從下麵傳過來。
池矜獻看過去,看到和自己做了三年的高中同桌江百曉和學委鍾傾他們坐在一起,正一起朝著他揮手。
與之一起來的,還有江進、馬達、賀歲,高中幾年裏玩得比較好的同學,似乎都來了。
——陸執一個一個去親自送的請帖。
大家都大學畢業了,時間有限,有的時候聚會還聚不齊,但陸執卻讓當初所有見證過他們很多的同學,再次見證了他們舉辦婚禮。
當然,這些同學堆裏還坐著戚隨亦與景離秋。
哪怕早就知道會來參加婚禮的名字名單,此時看著這些無比熟悉的麵孔,池矜獻仍然覺得感動,甚至眼睛都熱了一些。
他高聲應道:“好嘞!”
再一次惹得台下一陣笑。
常年的合作夥伴在下麵湊近池綏,笑著調侃:“池總,一直都聽說你們家這位寶貝兒子性格好,今天一見確實啊。”
“要是我我就在家裏多養幾年,光說話都夠讓人開心了。”
池綏跟著笑,擺手:“嗐,兒大不由爹。”
“他們開心最重要。”
“說得極是。”
司儀開始進行宣詞儀式,池矜獻和陸執誰也沒有猶豫,直接對彼此說出了“我願意”。
交換戒指前夕,迎著萬眾矚目的光線,陸執輕輕拿出那枚盒子裏的結婚戒指,認真地直視著池矜獻的眼睛。
緊接著,他的視線同樣鄭重地看向了池矜獻心口的那團小火焰。
猶如宣誓一般,陸執輕卻無比堅定地說:“池矜獻,你心口裹著烈火,要永遠張揚恣意。我心裏會每分每秒藏著你,一輩子尊重、愛護你的所有熱情。”
池矜獻眼睛猛地一酸,他彎起嘴角,臉上揚起了極大的明亮笑容,比此時的和風陽光還要亮眼,緊接著便霎時伸出手,讓眼前的人將自己的無名指打上屬於陸執的標誌。
陸執珍重地將戒指推入到他的指節。
池矜獻從小盒子裏拿出另一枚戒圈,伸手摸上了對方心口那枝豔麗的花卉,開口一字一句、鄭重其事地說:“陸執,你在自己心尖上細心地嗬護著一枝小玫瑰,我也會贈予你無時無刻的驚喜與愛意,一輩子尊重、愛護你的所有溫柔。你要永遠驕傲。”
陸執伸手,池矜獻的標記便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