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原斯白在輕微紊亂的呼吸中,回答道。
池綏極其開心地笑起來,說道:“我也好想你。”
他們一起回了出租屋,剛進門就不可避免地再次嘴唇觸到了嘴唇,池綏將原斯白壓在門上,迫使他抬頭迎合自己。
駝色圍巾、羽絨服、毛衣褲子……衣服走了一地落了一地。
但無人在意。
池綏抱著原斯白到臥室,吻他,啞聲道:“好久沒做了,要不要用潤.滑.劑?”
“東西在哪兒呀?”
omega體質天生和其他性別不一樣,大多時候並不需要外物的助力。
注意一下就好了。
原斯白咳了聲清嗓子,安撫小朋友般道:“不用。你來——溫柔一些。”
“……杜.蕾.斯在床頭櫃抽屜裏。”
“好。”
……
外麵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一片一片的雪花飄在半空,再落到地上,在原本的白色上又重新疊加了一層。
出租屋的廚房裏響著“咕嘟咕嘟”燉湯的聲音,原斯白趿拉著拖鞋過去看骨頭湯燉得怎麼樣了,同時出聲隨口問跟在他身後的池綏:“再過幾天就過年了,你怎麼昨天過來?”
“我過來陪你過年啊。”池綏複製人的動作探頭去看湯,回答,“跟家裏人說好了。”
“啊?”原斯白微愣,轉頭去看他,似是有些迷茫。
“怎麼了?”池綏以為他在意自己竟然不在家陪爸媽過年,解釋說道,“我家就是本地的,雖然不算近,但也不算太遠,陪你過完年也可以立馬回去陪爸媽嘛。”
“不是……”原斯白聲音有些弱,道,“我明天的票。”
“去哪兒?”
“回家。”眼看池綏一臉震驚加遺憾失望,眉尾都要耷拉下來了,原斯白忙道,“這幾年我太忙,回家一直斷斷續續的,最近兩三年更是過年都沒有時間回去。今年假期多一些,目前學校裏的事情我也弄得差不多了,所以……”
“哎呀……原原你不用跟我解釋,”池綏聲音微低,指節委屈地去牽原斯白的手,說,“就是不能跟你在一起,難受嘛。”
“我事情多,回家也待不了多久,過完年大概再一周就回來了。”原斯白道,“我回來給你打電話——如果那時候你還能過來。”
“我肯定能啊!”池綏立馬道,道完眼睛一亮,明顯有了新想法,他說,“要不原原你把我帶回家吧,行不行?”
原斯白:“……”
他爸以前也是大學教授,讓他知道自己和學生談戀愛,估計兩個人中必有一個人挨懟,原斯白想想那個場麵,還是算了。
他搖頭,嚴肅拒絕道:“不行。”
這次,池綏的眉尾是徹底耷拉了下去,他不服氣地上手打了一下原斯白的睡衣衣擺,不甘心地說道:“我快22了,到那時候都是直接能扯證的人,我們會結婚,你為什麼不讓我見父母。”
原斯白覺得他無理取鬧,也還手打了他的睡衣衣擺:“那你也沒帶我回去啊。”
“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能帶你回家!”池綏眼睛大亮,希冀地看著他,“我爸媽都知道我有男朋友的!”
“……”原斯白一噎,轉手去關燉湯的火,垂眸輕道,“別鬧。”
似是察覺到了原斯白的情緒變化,池綏沒再吭聲,他垂下眼睫,隻在身後緩慢地揪原斯白毛絨絨的衣擺玩兒。
—
原斯白第二天自己回家了,坐了一整天的飛機,回到家時是第二天清晨。
一對年輕的夫妻在機場口候著,見到原斯白便猛揮手:“小白!”
原斯白看過去,眼睛當即彎起來,拉著行李箱小跑過去,喊道:“媽,爸。”
“來、來,快把行李箱給你爸,讓我好好看看你。”端莊委婉的女人拉過原斯白的胳膊,臉上全是笑。
一旁的男人任勞任怨地接過箱子,自我評價:“原苦力。”
原斯白笑出聲,被喬女士拉著前後左右看了個遍,又對原先生恭敬道:“辛苦爸。”
幾個人一起往家走,路上喬女士突然上手扒了一下原斯白的領子,擔憂道:“小白,你脖子怎麼了,怎麼紅了,不會是被凍的……”
話音倏爾頓住,喬女士明白了什麼一般立馬鬆開了原斯白的領子,低頭欲蓋彌彰似的輕聲咳嗽。
原斯白疑惑,下意識抬手捂了下脖頸,而後突然想起來……池綏!
他忘了圍圍巾!
“不是……媽你、你聽我解釋。”原斯白虛弱出聲,“我這是……”
“嗐呀解釋什麼啊,你又不是沒成年的小孩兒,”喬女士打斷他道,“多大人了,談個對象還那麼緊張,我和你爸又不是不開明的人。”
原斯白更加虛弱了:“……是。”
路上說著不是不開明的父母的喬女士與原先生,到家了在知道原斯白談了一個什麼對象後,齊齊陷入了沉思。
“他……是你學生啊?”喬女士這樣問道。
“不是,”原斯白開口低聲解釋,“我隻大二教過他一段時間,在一起時我不教他。”
“噢,”喬女士點了點頭,後又說,“斯白,你們兩個差了七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