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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仙蹤/原著
窗外的烈日在散發著灼人的氣息,知了在叫,吵得人頭疼,也吵得人出現幻聽。
池綏同樣陪人跪在地板上,聞言雙眼微睜,嘴巴微張,下意識道:“什麼?”
“……原原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從小到大一直忙學業,工作了又一直忙工作,原斯白根本沒時間談戀愛,不然哪能那麼容易成為別人眼中特別優秀的人。
因此原斯白這是第一次被咬腺.體,方才的那股緊致、眩暈感強的讓他心神都有些模糊,好不容易恢複好,清醒的說了那麼一句話,池綏還嘰嘰喳喳在他耳邊一直問。
在遲遲等不到他應聲,對方而問了第五遍時,原斯白終於煩躁地“嘶”了聲,他一手還捂著腺.體,另一手撐地站起來:“沒聽見就算了。”
說完往客廳裏走,想去找水杯喝水,嗓子太幹了。
“誰說的我沒聽見啊!”池綏連忙跟著爬起來,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大聲道,“我聽見了!你說你要跟我試試!”
“啊原原,我轉正了?我們是情侶了?!”
“……不是情侶,”原斯白喝了口水清嗓子,垂眸道,“就是……先試試。”
“無所謂那不重要,”池綏兩大步走到原斯白麵前,眼睛亮得像掛在天邊的烈日,“我懂。你隨便試啊,我會努力做到真正的轉正的。”
為了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真誠與決心,池綏還說:“如果我做的哪裏不好了,你可以隨時喊停好吧。”
“但我有信心,絕不會有那麼一天!”
他興奮地直接開啟了長篇大論,原斯白根本插不上嘴,最後不知怎麼,他嘴角突然卷起了一抹顯而易見的笑意,沒忍住低頭輕笑。
等池綏那張嘴叭叭叭叭了得有半小時,他終於覺出了口幹舌燥,向原斯白討水喝:“原原,渴了。”
原斯白:“……”
當即,原斯白第二次輕笑出聲,起身去給他倒水,還親手送到他手上。
自那天開始,池綏去找原斯白的次數更加頻繁,且更加光明正大。
大學生戀愛自由,請假回家去結婚都可以。因此池綏毫不顧忌,昨天來,今天來,明天依舊來,風雨無阻,霜雪無攔。
學校裏雖然沒有明言規定,但暗地裏其實並不讚成學生與老師談戀愛——但這條大家都認同的規則也隻是針對老師與學生是一個班裏的。
那樣的話,學生考試、以及其他評分,老師可能會“高抬貴手”,甚至特別放過。
別說情侶,哪怕是學生與老師關係好的,這種情況也不可能杜絕。
所以具體來說,隻要不太放肆,正常戀愛正常相處,學校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況且能進著名大學學習和工作的學生與老師,除了個別的奇葩漏網之魚,品質都是過關的。
重要的是池綏大三,已經不是原斯白的學生,學校就更管不著了。
隨便他對原斯白多殷勤。
風氣良好不影響學校名譽,這就算別人的家事。
—
冬天已然來臨,離過年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學校已經放了寒假,原斯白在出租屋閑著無事,就過來收拾些東西,中午他忙完鎖了辦公室的門,才開始邁腿下樓。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小雪,今天地上白茫茫一片,原斯白剛到樓梯口,就被猛然吹進來的一陣冷風凍得縮了縮脖子。
他伸手緊了緊脖子上的駝色圍巾,卻在下一刻,一個高大的身影徒然出現在他麵前替他擋住了所有寒風。
原斯白一怔,還沒抬頭就被緊緊納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腦袋被輕按著,睜著茫然的眼睛靠在人心口,聽著耳朵裏有力的心跳聲,自己的心跳好像也跟著變快了。
池綏羽絨服敞開把原斯白密不透風地包裹住,將所有溫暖都傳達給了對方。
“暖不暖和?”池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語調自豪,“賣衣服的果然沒騙我,敞開真的能把男朋友也一起裝進去。”
原斯白又眨了次眼,半晌才抬起腦袋看向池綏,聲線裏含了些失真:“……你怎麼來了?”
算算時間,距原斯白說“我們試試吧”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池綏今年大四,而且第一學期隻在學校裏待了兩個月便離校了。
他確定離校後沒走,和原斯白在出租屋待了半月才離開,走的時候池綏非常不舍,但他說他爸需要他幫忙處理公司裏的事,違抗了要挨揍。
但池綏就要畢業了,這是事實。
按理說他此時不該在這兒,所以原斯白稍微定了定神,又問了一遍:“你不是應該在家?”
“什麼我應該在家,我最應該在你這裏。”池綏用熱的幾乎有些發燙的雙手搓原斯白的臉,而後低下頭在他唇瓣上落下了一個重重的吻,一觸即分,“一個月不見我太想你了,所以就跑過來啦。”
這樣說著眼睛裏還全是自豪驕傲的光,專等著求誇似的。
“原原,你想不想我?”池綏又親了一下原斯白,聲音輕了很多。
沒有和池綏一起去買他此時身上穿的這件羽絨服,但賣衣服的確實沒騙人,原斯白被裹在衣服裏,一點也感覺不到四周冰雪的寒氣。
池綏的氣息太近了,原斯白唇瓣微張,乖順地讓對方靈舌探.入,在些微的白氣中,他們忘我地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