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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仙蹤/原著
“原教授,早啊。”微涼清爽夏季早晨的校園裏,學生們或去食堂吃早餐,或拿著課本去班裏,路上見了熟悉的教授都紛紛打招呼。
原斯白隻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衫,他剛從學校外麵租的房子裏過來,離得很近,一路上倒是不慌不忙,也不緊張。
“嗯,早。”他一一點頭應下,回以淺淡的輕笑。
提起這位全城著名大學的原教授,學校裏關於他的傳言是最多的一個。
聽說他24歲就在本校裏研究生畢業,以及應聘了老師,在此期間又開始專修博士,26歲升副教授,27歲就是教授了。
而今年他才28歲,毫不誇張地說,他是目前學校裏最年輕的一位教授,沒有之一。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長得還極好!
身高腿長寬肩窄腰,最簡單的白襯衫穿在他身上都像是高級定製的正裝,全身上下都帶著一股令人舒適的清貴之氣。
而他這個人又很溫柔,無論麵對誰,嘴角永遠都含著抹似有似無的清淡笑意。
不會讓人感覺太親近,但也絕不會太生疏。
一切都恰到好處。集外形與優秀於一身的男人,令周邊的人都無比羨慕,但他至今卻還是單身狀態,這就導致原斯白的追求者層出不窮。
有時候來學校、回出租屋的路上他都能被攔下,其中最多的還都是學生。
經曆的次數太多,擱別人不生氣也早煩了,原斯白卻仍舊還是溫溫柔柔的,隻每次都頗有些哭笑不得地委婉拒絕:“我是老師,要以身作則,怎麼能跟你們一起瞎胡鬧呢。”
“你們還是好好學習,或者跟周邊的同齡人多交流。”
時間再久一些,一眾學生們倒是不好意思再上前打擾,隻遠遠地望著他們這位最年輕的原教授,將自己的時間都交給學生、學術。
—
學校裏每位教授都有單獨的辦公室,原斯白到了三樓停在一扇靠近樓梯拐角的門前,掏出鑰匙低頭開門。
“原原!”忽而,一道青春張揚的男聲先從身後傳來,再快速地到了耳邊。
饒是經曆了多次,原斯白還是被嚇了一跳,手上的鑰匙剛要插.進鎖孔便“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他扭頭看旁邊,果然是異常熟悉的麵孔,無可奈何地一歎氣道:“池綏同學,你不要老是這麼一驚一乍的。”
說著,原斯白彎腰去撿地上的鑰匙,卻被池綏搶先一步一下子撈起來,殷勤地雙手奉上,傻笑著道:“給!”
原斯白:“……”
原斯白看了他一眼,抿唇伸手接過,說:“喊我老師。你要是實在不想喊,和其他同學一樣喊我原教授。”
“不要,”池綏說,“我們以後是會結婚的人,我才不要喊你教授呢。”
原斯白斜了他一眼,不溫柔了,打開門進去,說:“胡說八道。”
“才不是。”池綏自來熟似的跟在原斯白身後擠進他的辦公室,問,“原原你吃飯了嗎?”
原斯白不理他,任他鬧騰,自己則去準備今天課上需要用的東西。
隻是身邊一直有個人,心神就難免會分一點給他。
池綏今年大三,還是個切切實實的大學生,21歲,而原斯白主要帶大一大二的課,按理說他們不該產生交集。
……可池綏去年大二。
這位學生是個放蕩不羈的,來這個學校以極其優異的成績出名,後續又因為老是逃課出名。
因為時常在課上見不到他,各位老師每次點名每次都看不見池綏這位同學的真麵目,輔導員聽說後忍無可忍,找他談話,問他為什麼老是不去上課。
池綏大言不慚地說:“太簡單了我都會啊,再去不是浪費時間麼?”
輔導員無話可說。
直到大二報選修課,池綏走程序似的亂選了一門課程——便是原斯白的。
上完一節課回來以後,池綏就像打了雞血般一發不可收拾,任何老師的課都沒再逃過,各種獎學金拿到手軟,再一次以極其優秀的學生身份出名。
而去上一周隻有一節選修課的時候,池綏更像是原地打了狗血,課上與原斯白互動不斷,原教授每次都被他問的沒脾氣。
次數多了,原斯白覺得這位性格跳脫的同學肯定是對自己有意見,虛心請教般地將他請到了自己辦公室,問他是不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夠好,請對方提出來,原斯白一定會聽取意見,並加以改進。
誰知聞言,池綏臉色幾經變幻,連忙解釋說道:“我對你能有什麼意見?我是喜歡你啊!我太喜歡你了,原教授,我今年20歲,成年了,可以談戀愛的,要不你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