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夏侯將軍卻磕上眼,“不必了,本將,心裏有數了。”
“是我背叛了你,我喜歡上別人,暗度陳倉,一切,都將你蒙在了鼓裏。”
“母親!”
夏侯夫人站起了身,連帶著夏侯輕衣也被扶了起來,說出的話卻讓夏侯輕衣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還是承認了?”
夏侯將軍眯著眼,語氣比之前和緩了些許,卻還是難掩冷意。
“好啊.....”夏侯將軍胸口開始有了大大的起伏,背著手在屋裏來回的轉,最後怒極的拍案,“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
怒睜著的眼裏泛著血絲,慢慢溢上猩紅,仿佛要把她撕碎。
他不信她,這十幾載夫妻竟然抵不過侍妾的挑撥,又或者說,他隻相信自己的眼睛。
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卻在她年老色衰以後,小妾一個一個的抬進門,起初他還會解釋,說是逢場作戲,為了仕途。隻是後來,他連解釋都不屑了,隻怕這逢場作戲,演著演著,就把自己活成了戲裏的人,忘記了本來模樣。
她真的,忍受夠了。
眸子一暗,收斂了淚花,卻讓夏侯輕衣眉眼緊促。
母親是多麼高傲的一個人,如今竟然.....
“我們合離吧。”
那雙通紅的眼裏沒有任何不舍,盡是坦然,卻讓夏侯將軍一時說不出話,她就,沒有一絲留戀,那個野男人真的就這麼好?!
“好好好!你就走吧,和離書不日就送到你府上!”
夏侯夫人抬手散開了三千青絲,手裏還拿著他送的珠釵,放手卻是幹脆,那珠釵落地摔得粉碎,讓他瞳孔一縮,手掌無意識的攥緊!
“阿鄭,我如今什麼都不求了,你不信我我也不怪你了,以後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她笑了,卻是比哭還難看,轉身,幹脆利落。
夏侯輕衣抬腳便要跟上,卻被夏侯將軍冷聲禁止,“除了她我看誰敢走!”
夏侯帆此時也怒了,“父親,你不信母親,我也不信你,母親,我跟你走!”
“你別忘了,你是夏侯家的公子!”
夏侯夫人拍了拍夏侯帆的肩膀,“兒啊,母親以後不在身邊,要好好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別再,瀟灑不羈了....”
說罷,夏侯夫人頭也不回的走了,要說不舍,也就隻有輕衣和帆兒了。
可,她不會表現出來。
愛,要愛的熱烈,放手,更是放的瀟灑!
夏侯輕衣卻呆在了原地,明明,上一世不是這個樣子,父親並不是這般冷血,為什麼一切都脫離了軌跡?
她承認,這一次真的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這種感覺,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