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了,如今上啟大部分兵馬都在西寧,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白燼將安然摟進懷裏,歎口氣,“我比較擔心的是南庸神出鬼沒的那些人,用催眠術令他們中招,防不勝防。”
“那要不你和郡主說說,你去西寧幫忙吧?”
白燼看著安然笑了笑,摸了一下她的小腹:“你舍得?”
安然撇撇嘴:“舍不得又能如何,逍遙王與你而言如師如父,你擔心他也是理所當然。”
“再等等吧,等你胎像穩了,等月姐姐出嫁了,我再提此事。”
“好。”
江月濃回到王府後,洛溪眼眶紅紅的跑了過來:“月姐姐,我要去前線,你讓我去前線吧。”
“怎麼了?”
“陳子覺也帶了兵出征,聽說他受傷了,我想去……”洛溪跟著江月濃回來,聽說了南庸反了的事,也去了鎮南王府打聽消息。結果發現陳子覺不在府裏,他也帶兵出去打仗了,還受傷了。
陳子覺雖然會武功,但他哪裏是打仗的料?他又不像他父親和大哥,隻不過是想幫他們分擔,承陽帝還真的派他去了。
“你別哭,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個前線嗎?”
“知道,他現在在北夏戰場。”
“那你去吧,帶好需要的東西,注意安全。”
“謝謝月姐姐。”洛溪不再耽擱,回自己房間收拾了一個包袱,就騎著馬走了。因為有江月濃的身份牌,所以她經過所有城門都不需要審批,這樣大大節約了時間。
就算外麵在如火如荼的打仗,至少上啟境內還是安全的,所以眾多學子盼了許久的春闈也姍姍來遲。那些學子們皆三三兩兩來到了京城,京城依舊是一派安詳繁華的跡象。
今年春闈江止嶼也會下場參加,宋氏正在加緊時間給他準備東西,江月濃本來也在幫忙準備,但此時卻拿著一件衣服開始發呆了。
“榮樂你怎麼了?”宋氏輕輕推了她一下,將她手中的衣服拿回來,“要是累了就去休息,這裏我來就好了。”
“沒有,我隻是在想一件事。”江月濃突然想到了沐誌毅和沐時修。如果東秦和北夏是從內部瓦解,那被催眠的對象一定在他們國家有舉足輕重的分量。而沐誌毅口中的主子,是不是就是南庸王?
如果是,那學士府……
“止嶼,你們這次會試監考官是誰?”
“主考官是掌院學士大人啊,副考官是刑部尚書,怎麼了?”
“糟了!”
江月濃猛地起身衝了出去,如果掌院學士成了南庸的內奸,那這會試九天,他一定會做什麼手腳。瓦解一個國家最好的辦法是什麼?那就是讀書人啊!
這些能參加會試的學子皆是國家各地的棟梁,會試九天在精神極度緊張疲倦的情況下,他們一旦被催眠,那一定一動一個準。如果這些學子全部被催眠成了南庸的走狗,那上啟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