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教皇即使真被立起來,影響力充其量也隻是貝格烈帝國東部而已。
聖皇教會大部分權能還是掌握在他手上。
“我隻能告訴你時間和地點。”來者思慮片刻後回答:“大概就在今年年底,也或許是不久以後,我教策劃在北部平原上讓兩大人類勢力發生全麵衝突,好突進我教計劃。”
即使沒得到有關情報,教皇還是不敢有絲毫怨言。
自己確實是聖皇教會至高統治者沒錯。但他也是一個人。
他想要在保證生命安全情況下,盡可能拿到更高的權力。
哪怕是寄人籬下,那也比在不久後被貝格烈皇室一點點蠶食在東部教會的權力好。
“其次,所有行動都要隱秘進行,不得主動暴露我教存在,至少不能在世人麵前暴露。而後在合適的範圍內強征暴斂,不要讓人看出你是受到吾等要求才做出改變。”
這是條很奇怪的要求。
不過仔細想想也就知道其中的深意了。
很顯然,對方從開始就隻是將聖皇教會視為棄子,或者說是用來徹底攪亂人類社會的炮灰。
“是。我懂。隻不過如果現在就立刻執行這種命令的話,怕是教皇之位還不到北境戰爭時,就會徹底變得有名無實······”
想要做到貪汙很簡單,想要推行暴 政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可現在時機不對,若是在這種敏感時期做出此事,自己唯有可以和貝格烈皇室扳手腕的底牌就沒了。
“當然不是現在就讓你去執行這個命令。”來者冷冷地說:“等到之後時機成熟,我們這邊自然會給你傳遞消息。你隻要按照今後接到的情報來做就行了。”
言外之意,身為聖皇教會教皇的自己隻不過是毀滅教手中任由擺布的提線玩偶,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對方的旨意去行事。
但,除此之外,若是能夠在其他大部分時間獲得比現在更高、更絕對的權力,在特殊時期當一段時間提線玩偶也不是不能接受。
最主要的還是,教皇怕如果當場拒絕對方,很有可能會讓其身後的毀滅教惱羞成怒。
別說是聖皇教會了,怕是這條好不容易當上教皇的命第二天就沒了。
“多謝大人寬恕時間。”
教皇此刻已經卑躬屈膝,再也不複之前還敢挺起腰板訓斥對方的態度。
“最後,還有一件事要做······”
來者將視線緩緩移動到戴忘覺身上:“這把鎮魔器,我收下了。”
他抬手去抓,但被天裁者敏捷地朝旁邊墊步躲開。
而教皇也被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到:“大人!這是聖皇教會流傳的鎮教之寶!”
“我當然知道。”來者全身上下如黑色虛空之火跳動般的陰影愈發顯眼:
“正是如此,我才會親自前來這地方。”
難道對方這次前來的首要目標其實並不是威逼自己成為毀滅教棋子,而是指向這把【常暗君王】!
二人心中皆大驚,旋即忽然想起在以前碰到的那手端著無字聖書神秘人,也曾將這把黑劍稱之為鎮魔器!
難道眼前這突然出現在房間內的刺客,其實和那神秘人是一夥?
不對,不應該。單單從態度和立場上就大不同。
所以說隻有一個可能了——敵人。
刹那間,戴忘覺重新調整好戰鬥姿態,從突然襲擊中緩過氣來,準備迎接對手下一步淩厲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