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幾天前盧青來找自己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隱約感到強烈的不安。
“武隊,你是怎麼想的?”
電話裏,武強聞言思考片刻,道:“監控失靈的半個小時裏,正是屍體消失的時間,我們後來查過,監控在那半個小時裏被人動過手腳,而且還在存儲林清白屍體的櫃子裏,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什麼東西?”
“是一個圖案,和之前屠夫場死的那兩個人身上的非常相似,我給你發過去,你看一下認不認識。”
很快,張樹月收到武強發來的圖片,他打開去看,照片上拍的是櫃門,而門上,用血畫著一個十分特別的圖案。
張樹月把圖案放大,盯著看了幾秒,越來越感覺熟悉,好像在哪見過,很快,他想了起來,脊背一陣發涼:“這是七宗罪圖案之一的暴怒!”
“七宗罪?”武強聽到這個詞語,語氣茫然:“七宗罪是什麼?”
“說起來複雜,你可以簡單理解為是一個犯罪組織,它們裏麵有七個人組成,而且每個人代表其中一種罪行,這個圖案我見過,是其中之一的暴怒。”
張樹月盯著圖片,簡直疑惑到了極點:“可是暴怒在當初星光高校幫助李天文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按照你這麼說,那屠夫場裏死的兩個人,也是這個七宗罪犯罪組織的?”武強聽起來有些不敢相信,張樹月調頭道:“對,那兩個人的身上也有圖案,一個是嫉妒,一個暴食。”
武強聽到這話,感到十分驚訝:“這些人你都見過?”
“沒有,隻見過其中的幾個。”
“那他們除了身上有圖案之外,還有什麼特征?”
張樹月仔細想了想,道:“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名字,它們對自己所從屬和信仰的東西堅定不移,行事方式和名字一樣,暴怒的人會很極端,嫉妒的人內心很陰暗。”
“真是一群瘋子,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武強語氣有些憤然:“它們的目地是什麼?”
“不知道。”張樹月也皺眉:“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為了什麼,如果社長屍體的失蹤真和它們有關,那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兩人在電話裏說了半天,最後都一籌莫展,掛斷電話後,張樹月內心十分沉重,他對社長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想起他跳樓的那一刻,但現在還覺得恍惚。
“他真的是被我害死的嗎?”張樹月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就在這時,突然,兜裏的手機傳來振動,緊跟著,腦海裏有聲音響起:“黑色訂單到達!取貨地點:懺悔教堂!送貨地點:無。貨物:罪惡!時間限製:無!”
“我們都有罪,每個人都需要懺悔,來吧,傾訴吧,它在聽來自你內心最深處的聲音。”
張樹月在訂單上看到了這一段話,他仔細看了一下,感到有些不解:“貨物是罪惡?罪惡是什麼?”
點開訂單上的地圖,他發現路線目的地是在一個比較遙遠的地方,已經離開了市區:“取貨地點不在市裏,而是在郊外,可郊外這個地方有教堂嗎?我怎麼不知道?”
再三確認後,張樹月接下訂單,他帶著疑惑,準備過去看看,在鬼窩裏收拾一下:“帶上剔骨刀、李天文還有蘇慧,最好也帶著收音機,關鍵時刻總有作用,話說張梨上次答應要幫忙,可我不能把鏡子帶上吧?”
張樹月站在鏡子前,想了半天,最後決定還是算了:“這鏡子太大了,以後找個小的再說吧。”
他收拾完後,騎著車子前往了郊外。
路途很遙遠,張樹月時刻注意著車子的電量,他有些擔心還能不能跑回來:“有沒有一種鬼,可以藏在車子幫我充電呢?這樣不就實現了永電機嗎?”
他異想天開著,很長一段時間後,到達了地方,郊外荒無人煙,四處雜草叢生,到處是樹林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