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疑問,喻嬌被轉送進入新的遊戲副本中。

這一次的遊戲任務提示十分簡單,隻有兩個字。

活著!

喻嬌淡定的睜開眼,自己仍然躺在床上,隻不過身下已經不是柔軟的床墊了,而變成了硌人的硬木床板。

頭頂上破敗老舊的屋頂,結滿了蛛絲,光線照射的地方,全是漂浮的粉塵,鼻尖還繞著散不去的黴味兒。

喻嬌轉身剛想起來,餘光瞥見旁邊悄無聲息的躺著一身黑的男人。

女孩下意識一腳踹出去,被男人穩穩當當的雙腿直接夾住,瞬間將她的力道卸了下來。

“別鬧,是我。”男人暗啞的磁性嗓音響起,熟悉的聲音讓喻嬌緊繃起來的神經漸漸舒緩。

“你不說話是想嚇死誰?”喻嬌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誰能想到他又跟過來了。

景驀無奈的注視著她,他還沒機會開口。

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這裏了。

喻嬌看著身邊的男人,臉色微微泛粉,顯然想起來之前的夢,轉眼又歸於平靜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她抬眼觀察了一下周遭的環境,是一個看上去十分老舊的木屋,屋子裏隻有簡單的桌椅床板和幾個大櫃子,外麵陽光明媚,但格外寂靜。

“對了,你是因為這個過來的嘛?”喻嬌見身邊暫時沒有什麼危險,拿出了銅鏡確認。

景驀看著女孩手中頗有年代的古色古香的銅鏡,默默搖頭。

看上去似乎不確定。

喻嬌抿嘴瞄了他一眼,重新低頭看著鏡子裏麵模糊的身影,鬼婆婆沒有出現,所以出現了景驀。

自上個副本鬼婆婆消失後,喻嬌還挺擔心她的現狀,這麼看來隻有下次才能知道了。

喻嬌首先將自己這間木屋簡單的檢查了一下。

一邊麵色如常的問著身邊的景驀:“你對這個遊戲了解多少?”

“第一次聽說。”

喻嬌蹙了蹙眉,一手拽著他的衣領微微踮起腳貼近他,雙眼緊緊注視著他的臉龐,不錯過他臉上任何有可能出現的表情。

她問道:“所以你不是玩家?沒有玩家編號?”

景驀垂下眼眸,十分坦然的和她對視,語氣擲地有聲:“不是,沒有。”

喻嬌輕輕眨了眨眼,心中愈加困惑。

他沒有關於遊戲的記憶,也不是玩家,之前那麼真實的夢,隻是一個夢嗎?

景驀抬手握住拽著自己衣領的小手,嘴中歎了一口氣,“和我說說,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怎麼做才能永遠離開,遊戲。”

比起喻嬌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什麼,景驀更擔心喻嬌。

之前從紅綠燈路口出來,他以為喻嬌說的離開,是永遠離開。

直到他等了許久,卻又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喻嬌長話短說,講自己卷入生存遊戲的事兒簡單和他說了。

景驀看上去十分冷靜,因為之前陪她經曆過兩次副本,倒是很好就接受了。

“所以我不能一直和你一起,需要靠這個銅鏡道具才行?”

他不怕被卷入生存遊戲,他在擔心不能和自己一同冒險。

這個認知讓喻嬌忍不住心髒一跳,輕輕點了點頭。

“別擔心,我會幫你。”他用手背輕輕碰了碰女孩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