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看見喻嬌快低下去的腦袋,重新抬了起來。

“走吧,去找線索。”他輕聲說著。

小小的木屋很快就被兩人翻了個底朝天,這裏曾經住過人,甚至連衣物和部分零錢都還在房間裏麵。

不過都積了不少灰塵,看上去屋主人已經離開了許久。

“像是突然離開的。”景驀手裏捏著一枚印著頭像,看上去像貨幣的紙張推測道。

喻嬌也點了點頭,“看房子構造主人並不富裕,連錢都不要了,恐怕是遇到了很急的事情。”

說完,她看了一眼窗外,過於寂靜的環境總讓人一顆心微微懸著,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屋裏線索太少了,出去看看吧。”

這裏顯然發生過什麼,或許就是導致屋主人匆忙離開的原因。

屋外,是一個簡陋的小院,院子側邊搭建這幾個堪堪能避雨的草棚,兩邊用岩石板立著充當牆壁,屋後長著一顆粗壯的枇杷樹。

右邊是一條泥路,泥路兩邊生長著零亂的雜草,這裏看上去像是某個鄉下,遠處還能看見一些別的青磚瓦房。

他們在一處不知名的村莊中。

但這處村莊透著一股子詭異的氣息。

太安靜了。

寂靜的村莊,即使在白日,也沒有牲畜的聲音,草叢和樹木上甚至連蟲鳴也沒有。

頭頂是一望無際看不見白雲的蔚藍天空,這裏像是被遺忘的,被某種力量困住的村子。

兩人沿著唯一的小路走出去,一路上都沒有發現任何小雞小鴨之類的動物,卻在路中間看見了一具躺倒的屍骨。

屍骨身上穿著藍色衣衫和黑色的長褲。

早就已經破爛的衣服就那麼掛在骨架子上,風一吹還漏風。

看上去死了很久了。

景驀單膝蹲在屍骨旁邊,撿了一根樹枝撩開了衣服,露出下麵因為沒了血肉阻擋而斜插進骨頭縫中間的短刀。

“看上去是被人為殺害的。”他總結道。

喻嬌看著屍骨身上破損的衣物,補充道:“他身上被砍了很多刀,要麼因為有仇故意泄憤,要麼就是不專業。”

如果是後者,做不到一刀斃命,對方應該也不是厲害的角色。

兩人沒有過多停留,走走停停路過一個田坎,這裏已經荒廢了,無人打理的稻田有些成了旱土,有的幾乎成了池塘。

喻嬌步子一停,看著旁邊牆麵上一大片褐色的痕跡,猜測:“這不會是血吧?”

“進去看看。”景驀往前看了一眼,此時他們走到了另一處白牆青瓦的平房院外。

結果還沒走進,就從屋裏走出三個男人來。

他們衣著幹淨,表情嚴肅,看上去似乎不像村民。

三個男人看見喻嬌兩人的時候似乎也有點意外,微微頓了一下,才從院子裏走出來。

幾人先是互相打量了一眼,三人中間穿著米色外衣,容貌相對平和的年長男人最先發話。

“編號?”

喻嬌微微挑眉,現在互相介紹都用編號了嗎?

不過倒也確定了他們玩家的身份。

“我姓喻。”喻嬌笑了笑,隻報了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