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凪。
【一個會溫柔的笑著,用著純潔的眼神嘴裏麵卻毫無所覺的噴吐著毒液的家夥。】
“這到底是哪門子的定義啊。”
她一手拆開眼前的盒子一手拿著最近賣的最火的雜誌扇風,上麵敦賀蓮看起來足以讓人飛蛾撲火的完美側臉被捏的皺皺巴巴的。
栗棕色的頭發被汗水打濕黏膩的粘在臉上。
說到底,在這個溫度下空調突然壞掉就算是聖人也會發火的吧。
【明明是凪大人您讓我對您的印象做出判斷的啊。】
【您上次的任務完成度並不高,導致落點和時間出現了偏差這您也是知道的啊。】
夏川的手頓了頓,在最終大決戰後馬上撕破臉走上了統治世界的道路最後被一刀捅死這種事情她一點都不想想。
——但是因此而回來的時間點偏差也就算了,碰上了大範圍的臨時停電會不會太衰了點。
夏川手下拆盒子的動作愈發的快了。
就好像她現在拆的是不明之物的軀體構造一樣。
【嗚哇……好美味好美味好美味,讓我吃讓我吃讓我吃啊克裏斯蒂娜娜娜娜娜——!!!!】
那一瞬間,手覆蓋上終於被拆開的盒子裏的漂亮胸針的夏川突然停頓了下,說不清是驚嚇還是什麼把手“怵”的一下抬了起來。
但這不應該是驚嚇,她的表情平靜而溫柔的像是由天空墜落下來的天使。
用著她一貫溫暖真摯的聲線詢問著,那個像是突然被魔鬼所誘哄點燃了狂躁毫無理性的怪物。
“——你剛剛叫我什麼?伊布。”
[克裏……我會死嗎?]
[會死嗎會死嗎……會的對不對。我知道的。]
[你真是非常了解人心……但又不懂人心。不愧是……不愧是……]
[為什麼不死啊為什麼還不死啊!怪物!]
“我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呢。”
把胸針好好的扣在衣服上,即便看起來怪異也不要緊。反正不會讓那種奇怪的東西碰到。
沒錯,奇怪的東西。
這是夏川對“伊布”的定義。
他們可沒有戰友情誼那種溫情的東西。總有許多冰冷尖銳甚至是雙方默認不提的事情橫亙在其中,隻是以曖昧的定義和感知把它掩蓋了而已。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遺忘了這些。
擁有著簡潔明了的利用關係的他們沒有那種多餘的感官失誤。
過去的東西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夏川從來都不會回頭。
真的是一個超級過分而又冷淡的家夥呢。
…
…
“克裏斯蒂娜……我的小公主。你要去哪裏。”
即便還小,栗棕色的卷發和看似溫暖實則堅硬冷淡的玉石一樣眼神顯得相當不好接近,總是無意識的上昂的頭顱矜持高傲。通俗來講就是那種凡人跪舔的樣子。
捏著手帕,像是水一樣柔軟的女人即使臉色蒼白透著病氣卻也帶著那種姓氏所帶來的傲慢矜貴。
這是赫利帕齊亞的榮耀。
“我討厭這裏。”
麵對麵前這位在整個帝國都富有盛名,以其享譽帝國的美貌和手段而毀譽參半的夫人毫不客氣,或者說是冰冷的命令也不為過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