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第四百四十九章 聽牆角(1 / 3)

如果說隔壁的趙守時說【真事】說的自己神動色飛,讓別人身臨其境。

那裴韻書這藝術加工了億點點的瞎話就完全把自己說的春風得意,甚至讓她有一種錯覺:自己說的才應該是真實情況。

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薑萊好像有點不信的樣子。

好吧,不裝了,薑萊就沒有一點信的樣子。

也不怪薑萊,實在是裴韻書說的過於誇張,甚至有向玄幻方向發展的趨勢。

就剛才的話,不說十成十,但凡這裏麵有五成是真的,那趙守時就得怕裴韻書怕到要死,就差卑微到跪下喊裴韻書姑奶奶,而後者還不惜的搭理。

至於現在這種近乎情況完全掉轉的情況,更是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發生。

裴韻書心虛啊,別人不知道,但她作為當事人之一,可太知道真實情況如何了。

不說一模一樣,簡直就是毫無關係。

瞎話可以隨便說,反正自己一直占上風就對了,但事實是一個字都不能提,總不能說自己來帝都的這一段時間裏,除了被趙守時打擊就是被他降維打擊,亦或者開地圖炮全麵打擊。

那是完全的、全麵的落入下風啊。

要知道當初裴韻書來京前,可是差點立下【不成功,則成仁】的軍令狀呢。

現在倒好,不僅沒成功,還成人家下屬了,唯一沒幹的事情就是暖被窩了。

迎著薑萊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有些惱羞成怒的裴韻書直接坐起,盤著腿的她往前探著身子,目光直視著薑萊,倒打一耙道:“不是,你這眼神什麼意思?你不會是不相信我吧?你不應該不相信我的啊。”

頓了頓,裴韻書伸出四根手指,哀嚎一聲:“姐妹,四年誒,咱們四年的感情誒。連一點點的信任都換不來?”

薑萊麵無表情,直接點頭:“嗯。”

裴韻書怪啊了一聲,不敢置信的追問一句:“嗯?你這個‘嗯’是什麼意思?”

“顧名思義,就是字麵意思。”

裴韻書見薑萊麵色平靜,一副針紮不透水潑不進的架勢,也不抱說服她的希望。

於是便搖著上身拍著被,使出自己最擅長的一招混不吝:“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須要相信我,要不然我就不高興。”

薑萊看著撒潑打滾的裴韻書,這才感覺自己熟悉的那個裴韻書回來了。

隻不過,安慰她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靜靜看戲還是可以的,而且還很有興致。

一會過後,裴韻書覺得無聊,當然主要是尷尬,便佯裝惱羞成怒直接以被蒙臉,不打算見人的架勢。

原本半躺著的薑萊起身盤腿,手肘杵著腿,單手托腮,慢條斯理的說道:“韻書啊,你有沒有發現你去帝都的這一個多月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被褥沒有任何的動靜,薑萊自然看不到裴韻書的表情。

就隻當她在聽,於是薑萊繼續說道:“我記得你當初來帝都可是喊著【誅趙錯,清君側】的旗幟的,甚至恨不得手刃叛逆趙賊的狗頭。

現在倒好,你竟然跟他成了朋友,甚至還隱隱以他為尊。”

“當然,我不是說趙守時不好啊,就是覺得你這變化是不是有點太快了?你說你這是忍辱負重的打入敵人內部為絆倒他做準備?

還是就是說趙守時的人格魅力這麼強大,這麼短的時間已經扭轉他在你心目中的印象?”

裴韻書一掀被子,露出腦袋強行辯解一句:“他有個屁的人格魅力,要不是看在裴幼清的麵子上,你看我給他臉。

哼哼~

不過,我這麼明顯的表現,你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你也好意思說是我閨蜜。鬧呢,掰啦。”

話剛說完,裴韻書又把被子蒙上,完全不讓薑萊解釋的架勢。

薑萊作為旁觀者當然看得出來某些事情。她更是清晰的知道裴韻書剛才的解釋有多無力,有多蒼白。

簡直完美契合【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如此】。

薑萊作為朋友,覺得自己不應該一味的迎合裴韻書,更應該幫她把事情的脈絡梳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