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過來了?”童歌擦了下眼淚後,笑著問。
“你為什麼哭?”我問。
她聽後,當即收攏笑容,低下頭,不說話了。
安靜,
我與她之間,開啟了熟悉的一種安靜狀態。
曾經覺得這種安靜很美好,也很現實。
可是,如今這安靜之中,卻多了一份相行見遠的距離感。
我能感受到她的努力,她也能感受到我的躲避。
“嗡嗡嗡”手機忽然響了。
看到是費曉的時候,我趕忙起身去了客廳接起電話。
“你在童歌那裏嗎?”她問。
“嗯。”
“那你不要多說話,還記得我以前去佟老那裏的做法嗎?這次我也想聽聽童歌說什麼。”她說。
“……”我聽後,便陷入沉思。
“好了,我開始聽了。你開免提吧。我不說話。”她說。
“嗯。”我無法拒絕,便將手機打開免提之後,放進了口袋裏。
——
“費曉嗎?”童歌見我進了房間,當即問。
“嗯。”
“她知道你來我這兒了?”童歌問。
“不知道。”我說著,感覺氣氛有些尷尬,便提議說:“去慈善基金會吧?我覺得費曉的提議很好。”
“確實挺好。如果你們之間沒有那種關係的話,我會去。但是,現在我怎麼去?”她問。
那刻,我知道費曉都說對了。
她是知道的。
她心裏什麼都明白。
“我都沒想到自己能忍住。”童歌兀自說:“那會兒明明心疼得都流血了,卻還在那裏裝堅強。我一個勁兒地對她表達我對你的愛,一個勁兒地說我們雙方的父母、家庭,可是,費曉淡淡一笑,就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就跟降維打擊似的。悲哀。”
“你不要這樣想。”我說。
“那我該怎麼想?”她抬頭看著我,“我想過這種可能性。你明明都跟費雪離婚了,你明明跟費鵬費雪打得不可開交了,為什麼還能在萬順立住腳跟?開除之後,竟然還能回去,還能幹上副總……我一直都懷疑你是不是跟其中某個重要人物有某種密切關係?我懷疑過司庭花,但是,我真沒有想到會是費曉。”
“……”我見她有些激動,便不再言語。
那刻,忽然不知道費曉讓我來哄她的真實目的了。
現在又要聽我們的談話……
幽哥讓我快刀斬亂麻,而費曉卻讓我帶著溫度來哄她。
感覺,費曉似是還有更深的一層意思。
隻是我現在還無法確定,無從得知。
“你跟費曉多長時間了?”童歌問。
“沒多長時間。”
“你是利用她的單純,還是真的跟她產生了感情?”她又問。
我如實說:“都有。”
說完之後,又考慮到費曉在聽,便說:“與費曉最初認識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利用。你知道的,費曉是我第一次出台的人。是我讓她幫我出台的。而後的那段時間裏,我們接觸挺多的,但是,沒有所謂的利用。那時候,我都不知道她是費城向的女兒。”
不管是萬佛山上的祈禱,還是芙蓉街上的逛街吃飯,那段日子裏,我們像正常的戀人一般,留下了很多很多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