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折蓮自然不願,各種想要挽回她,在她麵前伏低做小,各種祈求。甚至還送走了君星黛……
但有些裂痕是一輩子也無法彌補的。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再回不了頭。
後來墨緋晚因為特殊原因殺了自己的師父,也是褚折蓮的父親褚鏡仙尊,入了魔界,她和褚折蓮也徹底決裂……
人人都說她是因為對褚折蓮因愛生恨才刺殺了師父入魔,卻不知道她那時隻是為了盡職盡責地完成任務,也是為了報答褚鏡仙尊的收養之恩,替他背黑鍋擔罵名……
她入魔後盡量避免和褚折蓮見麵,褚折蓮雖然曾經千方百計找她,但幾十年裏她和他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
墨緋晚也沒想到她重生後,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和他相遇,讓她在心裏忍不住再感歎一句人生無常,狗血連盆。
“芊芊,你把客人都帶上來。”褚折蓮如水的視線在墨緋晚等人身上一掃而過,淡聲吩咐。
“是,爹爹!”褚芊芊答應一聲,冷冷瞥了墨緋晚一眼:“看在今天本姑娘生日的份上,暫放過你這一次。”又向同伴一揮手:“我們走!”
墨緋晚站在原地,一邊在心裏感歎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這女孩子真的是他的女兒,一邊向同伴打了個撤退的手勢。
“相見即是有緣,請那四位小友也一並上來罷。”褚折蓮聲音又傳了下來。
墨緋晚足下一頓。
南宮宴和關澤昊則歡喜的眼睛都亮了!
……
一炷香的時間後。
墨緋晚四人已經坐在淘茗居的二樓上,成了闡雲宗尊貴的客人。
酒樓是個裝修風格頗有仙氣的酒樓,一桌一凳,一畫一花都透著清雅高潔。耳邊有流泉叮咚,竹林搖葉之聲,空氣清冽,人坐在其中不像是坐在酒樓,倒像是坐在大師布道之處。
從幾句的寒暄中,墨緋晚明白了褚折蓮來此的目的。
今日是其女兒褚芊芊的生日,他心疼女兒,特意趕過來為女慶生,包場了此處。
褚芊芊還在天罡書院求學,學院仙導特意許了兩天假,讓她和其好友們來赴約過生。
褚折蓮倒是沒架子,居然屈尊和他們這些小輩同席,還主動和南宮宴和關澤昊說了幾句話。
這讓南宮宴和關澤昊很惶恐很喜歡,幾乎是有問必答。
褚折蓮的視線終於落在墨緋晚身上:“這位姑娘是?”
他的眸光如同含了桃花溪,溫暖中透著通透。
墨緋晚笑盈盈:“晚輩路畫畫,乃古屋宗路庭章家主之女,因麵有隱疾,故而戴了這麵具。倒不是晚輩對前輩不敬,還望前輩原諒則個。”
她聲音脆生生的,回答的也中規中矩,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
褚折蓮倒似一怔,眸中似有失望一閃而過,淡淡說了一句:“無妨。”
褚芊芊神色一動,她自然也是聽說過路畫畫的‘隱疾’的,這時候故意問:“麵有隱疾?我爹爹醫術了得,你不如把這麵具摘掉,讓我爹爹為你瞧瞧,說不定有醫治的法子。”
墨緋晚心說,我自然知道他有醫術,他的醫術當年還是我逼他學的
她掃了褚折蓮一眼,後者雖然沒說什麼,但眸色深邃,也正看著她,握著茶杯的手指指尖發白。顯然正懷疑著她的身份……
他喚他們上來應該也是動了疑心吧?
墨緋晚笑了,大大方方地道:“好啊,”抬手將麵具摘下,仰臉看著褚折蓮:“有勞褚無仙尊了。”
她的真實容顏一露出來,她清楚看到褚折蓮握著茶杯的手指一鬆,眼中劃過失望。
其他人則什麼反應都有,有人倒吸了一口氣,有人嗤嗤笑出聲。
褚芊芊脫口一句:“好醜!”
又啊喲一聲:“對不住啊,我這人心直口快了些,並沒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