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程心怒不可遏,當即撥通了蔣老爺子的電話,可惜電話剛剛響了一聲,就立刻被掛斷。
再打過去的時候,就顯示對方已經關機,擺明了是不想再和程心多費口舌。
“不要急躁!”看到程心馬上就要發作,陸征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這蔣老爺子執意作死,那就不是我能搭救的了。”
說著就把程心往車上拉:“我剛剛趕到,還沒來得及吃飯,你快陪我找個地方吃口飯先!”
“什麼!”程心難以置信的看著陸征:“陸征,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你被人摘了桃子,竟然還吃得下飯?”
“怎麼吃不下,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陸征看向黑夜中蔣家,嘴角劃過一絲冷笑:“更何況,漫漫長夜,還有的玩呢!”
“嗯?”程心腦子一轉,立刻就聽出了陸征的弦外之音,語氣當即平靜了許多,主動上車坐到了陸征身邊:“你是說,這件事還有轉折?”
“有沒有,重要嗎!”陸征笑了笑:“這兩個和尚搞不定,蔣橋自然會求到我,到時候就不是之前的條件這麼簡單了。如果這兩個和尚搞定了,那我就搞定這兩個和尚,既然他們是能力者圈子裏的人,那就用圈子裏的方法去解決!”
程心聞言,微微一愣,再看向陸征時,竟然泛起了一種陌生感。
兩人上次分別至今,滿打滿算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可再見陸征時,程心卻敏銳的察覺到,陸征身上多出了一股獨特的氣質。
當然,這種氣質談不上好壞,程心在一些老刑警的身上見到過,在一些亡命罪犯身上也同樣見到過。
這是一種經曆過生死考驗,在鬼門關裏兜了一圈的人,所特有的一種氣質。
陸征這幾天究竟遭遇了什麼,程心有心想問,卻一時半會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隻是微微向陸征身邊靠了靠,聲音輕柔了一些道:“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羊肉湯館,我和同事夜班的時候去吃過幾次,味道不錯。”
“走!”陸征哈哈一笑,反手將程心摟在懷裏:“你指路,讓狐狸開車!”
“老大,用不用我在這盯著?”陸征和程心親昵的舉動,狐狸是眼觀鼻,鼻觀心,權當沒有看見。
當然,他心中卻對陸征佩服的緊。
陸征身邊的幾女,他都是見過的,個個國色天香,對陸征也是情意綿綿。
本來狐狸覺得陸征已經是人生巔峰,卻沒想到,他的想法還是狹隘了。
比如這個美女警花,明顯和陸征已經不是那種“默默含羞”的階段了,兩人竟然當著外人的麵前摟摟抱抱,私下裏還不知道已經進展到何種地步。
再回想他已經三十多歲,好像連一場像樣的戀愛都沒談過。
跟祁山,猩猩這種花叢老手,更是沒得比。
胡思亂想間,隻聽陸征說道:“不用,姓蔣的不是喜歡掛人電話嗎,這次就讓他掛個痛快,出發吧!”
狐狸點了點頭,一踩油門,疾馳而去。
門口的兩個保鏢看到越野車消失在夜色之中,這才長鬆了一口氣,利用麥克風通知屋裏的人,陸征他們已經離開的消息。
消息傳進禮物,和蔣橋同坐在客廳的兩個和尚,立刻流露出欣喜的神色,口中念了一句佛號。
蔣橋幹笑一聲:“大師,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看我那屋下的東西……”
“放心!”年紀更大一些,留著花白絡腮胡的和尚叫做正信,就見他道了一聲佛號:“幾位師兄弟已經著手準備,稍後我們就會動手將困擾蔣先生一家的那惡物給取出來!”
“哎!”蔣橋聞言,悠悠歎了口氣,表情中說不出是悲,是喜。
兩個老和尚的說法,和陸征之前的說法不謀而合,都是斷定這院子下麵埋著的東西,就是蔣家女兒和孫女發瘋的禍根。
但正如這兩個老和尚所問的那樣,蔣橋是應該相信他們這些得道高僧,還是應該相信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黃口小兒?
按照他們的分析,陸征雖然有些能力,但是能力一般。
否則的話,也不需要借助他們靈音寺的力量,請來這麼多的高僧,誦經七天。
換做他們,在這知道這件事後,當時就能幫蔣橋一家解除痛苦。
其次,鑒於蔣橋和他們靈音寺的良好關係,再加上出家人慈悲為懷的處事準則,這次他們幫蔣家的忙,是完全出於本心,不會要蔣家的任何東西。
如果先前的勸說,隻是讓蔣橋的心中有了那麼一絲的猶豫和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