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存義轉頭一看,全身都在發麻。
來人又是兩名男子,一老年一中年。
老年男子年紀看起來比段瑞還大,頭上白頭發更多些,臉型較長,臉上還有些老年斑。
中年男子卻是圓臉,紅潤異常,看上去肥嘟嘟的,明顯營養過剩。
這兩人盧存義也都認識,衡山派的葛化文和歐陽珍,其中老者為葛化文,中年為歐陽珍。
這兩人無論修為還是身份,都與衡山派的段瑞和董慶飛相當,盧存義同樣不敢得罪。
於是,盧存義隻好站著不動,靜待下文。
“葛兄別來無恙。”段瑞首先出言招呼。
“段兄弟好。”葛化文的語氣似乎很和氣。
“葛兄來得不巧啊,剛才盧堂主已經答應把這個丹爐送給小弟我了。”
盧存義心說放屁也得撅個屁股吧,咋您老人家撒謊事先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嗎?我怎麼聽說這是一個小賊丟下的,如今已成無主之物?既為無主之物,盧堂主怎麼有權利送給你?”
“此物明顯為盧堂主從那小賊手中奪得,當然暫時歸盧堂主所有,盧堂主,你來說說,你剛才是不是想把丹爐送給老夫?”段瑞又一次陰惻惻的看向盧存義。
“盧堂主,寶物該不該你來送,你可要想好了。”葛化文的表情倒是很和善,但是,盧存義知道,葛化文翻臉比翻書還快,遠近知名。
盧存義雙手捧著丹爐,都快哭出來了。
他心裏隻想說,我跟這丹爐沒關係,你們愛咋咋滴。
還是那個光頭男青年見機較快,他衝走上前對盧存義說道:“堂主,我剛才看到那小賊躲到湖邊去了,我們快追。”
盧存義也反應過來,連忙將丹爐往地上一放:“二位前輩,那小賊放暗器打傷晚輩,晚輩此生跟他不共戴天,等殺了這小賊,晚輩再來聆聽前輩教誨。”
說完,盧存義轉身就跑,光頭男青年自然也跟著溜之大吉。
“好你個盧存義,竟然敢藐視老夫。”段瑞破口大罵。
“段兄弟,這寶貝如今又成了實實在在的無主之物,咱們是坐下來討論怎麼分配呢,還是兵對兵將對將的幹一架?”
“葛兄,小弟知道修為有所不及,葛兄有必要每次見麵都洗涮小弟嗎?我想,葛兄也不僅僅是為了這一個丹爐而來吧,你有那閑功夫打架?”
“哈哈,段兄弟之言甚合我意,那咱們還是按照老規矩,五五分成。”
“好,合作愉快。”
兩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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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風不知道,他無意中丟下的丹爐又被人當成了寶貝。
他隻顧著逃跑,根本沒心思去想其他事情。
他穿過樹林,跨過小溪,終於看到那一望無盡的湖水。
他全力衝刺,身形如箭一般狂奔至岸邊,然後,縱身一躍。
不料,幾乎在他剛剛躍起的瞬間,不遠處傳來呯的一聲槍響。
對槍械,楚天風並不陌生,他知道這種熱武器很厲害,現在的他,還無法抵禦這種武器。
楚天風隻覺得全身一震,跟著後背一痛,他便知道,中槍了!
子彈顯然擊穿了他的護身真元,跟著打入他的背部。
他來不及查看是誰在開槍,便立即下潛,向湖中心遊去。
鮮血不斷的從他的背部湧出,染紅了湖水,他遊過的水域,出現一條紅色的飄帶。
他依然采用內呼吸法,遊幾十分鍾後,便浮到水麵短暫休息,再遊幾十分鍾,然後又浮上水麵休息。
如果他沒有受傷或者受傷較輕,這種方法當然沒問題,可是,他如今受傷較重,子彈完全打入他的後心,導致他大量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