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已經給出來了,至於欒明成信或不信,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原來如此。”看起來欒明成信了。
顧沛寧鬆了一口氣,又聽聞欒明成說道:“逍遙王爺你與壽王爺常年有聯係,我觀他如今身形挺拔,麵色甚佳,這些年來,他身體是否有所好轉?”
這個問題就有些難以回答了,因為李逐水是李逐水,壽王是壽王,欒明成如今問的是李逐水的狀況,可萬一以後真正的壽王回來了,發現二人的情況大不相同,那是會有露餡的風險的。
趙冕犯難之時,顧沛寧卻言笑晏晏:“欒公子,你到現在,表現出來,似乎尤為關心我家王爺,若不是奴婢知道欒公子是一片關心,聽欒公子問的如此詳細,恐怕要以為欒公子你是想對我家王爺圖謀不軌了。”
十分具有玩笑話的語氣,讓人難以生氣,何況欒明成的確有些過頭了。
他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於是很快改口:“是在下冒昧了,壽王爺如今算是宮中的新寵,難免惹人注意,我也難逃此等定律,所以多言了,還請七兒姑娘勿怪。”
他將姿態放得極低,顧沛寧倒真不好說些什麼了,橫豎這件事揭過去了。
之後欒明成忽然說他家中有事,要在規定的時辰內趕回去,便先同趙冕告別,顧沛寧代趙冕將其送到門口,欒明成突然又回過頭來說道:“七兒姑娘伶牙俐齒,且見識非一般女子可比,若是家妹見到七兒姑娘,你們二人或許能相談甚歡。”
“欒公子說笑了,我隻是一介奴婢,斷然不敢高攀。”在沒有確定欒明成是不是可信之人前,顧沛寧不會輕易透底的。
“是我冒昧了。在下先行離去,改日再見。”對於顧沛寧的回答,欒明成不置可否。
“欒公子慢走。”
回到院子中,趙冕還在那裏慢條斯理喝著酒。
顧沛寧走到他對麵,坐下,然後也倒了一杯九暹酒。喝著,卻不是記憶中的味道。
“如何?”趙冕問道。
顧沛寧答非所問:“欒明成屢次打聽壽王的事情,究竟有何目的?”
“你是怎麼發現的?”
“他表現得足夠明顯。”顧沛寧淡淡說道。
趙冕於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我想你應該知道,太後有意為壽王指婚。”
顧沛寧皺了眉頭:“所以你的意思是?”
“不錯,太後的意思,是想促成翰林家千金和壽王的婚事。”趙冕靜靜看著顧沛寧,將她麵上所有的情緒都收進眼底。
隻是顧沛寧的表情實在平淡得很,甚至看不出一點的傷心難過,可趙冕知道,她在意李逐水的任何事。
顧沛寧抿盡杯中酒,抬眼,問道:“在那之前,逍遙王爺可能將真正的壽王尋回來?”
趙冕聽到這話,沒有立刻回答,他盯著顧沛寧的麵龐,然後說道:“倘若真正的壽王回來,你們是否要離開京城?”
顧沛寧點頭。
“日後再也不回來了?”他又問。
“或許吧。”
趙冕眼瞼垂斂,嘴角勾著淺淺弧度:“聽李兄說,你們師兄妹二人此地到京城,是為了尋一味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