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事，你可是皇帝，得有威嚴。”
外麵怎樣寧玉很少關心，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讓羋煦找準定位。
“哎呀，這兒又沒別人，也沒人看見，不是你讓我放輕鬆的嘛，結果你又不滿意了。”
“……”寧玉拍了拍額頭，苦口婆心道：“這不一樣，皇帝得有威儀，不然怎麼服眾？也不多要求，像以前那樣就好，你這樣我走以後肯定出事。”
羋煦扯了扯嘴角，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不走不行嗎？”
“不行！”
兩人對視片刻，羋煦案底的手緊攥著衣袖，最終點了點頭：“依你。”
“……”
寧玉打量著她的表情，不確定道：“你生氣了？”
“沒有。”
“真的？”
“嗯。”
“那我們來說說科舉，這科舉……”
然而他說到一半便被打斷了。
“先放一放吧，明日再議，朕還有事，就先走了。”羋煦頭也不回的走了，隻留下愣愣的寧玉。
“嘖，還說沒生氣……”
他倒沒多想，隻是以為羋煦形成了依賴，這恰恰是他不想看到的，女孩子嘛，要是撒嬌不能達到目的，生生氣也無妨。
隻是他注定又錯過了羋煦離開時眼底的黯然。
羋煦不是真的什麼也不懂的小女兒，相反謀略與才智俱全，她隻是找到了一個和寧玉相處最舒服的狀態罷了。
她知道自己有些貪心了，本就是一場交易，各得所需，不該做些其它的，這不是為帝之道，但她總是忍不住。
夜深人靜時滿目糾結，又在相處時一時貪歡，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了。
回到寢宮的年輕女帝鬱鬱寡歡，三個丫鬟麵麵相覷。
其中最是機靈的秋兒眼珠骨碌碌轉了幾圈，不動聲色道：“小姐，有心事？”
羋煦撐著下巴歎氣，將湊過來的小丫鬟推到一邊。
秋兒鍥而不舍，又湊了上去。
“關於寧公子的？”
其它兩人聞言也來了興趣，三人齊刷刷圍到羋煦身邊。
秋兒晃著自家小姐的手臂：“小姐，說說嘛，他欺負你了？”
羋煦瞪眼：“他敢！”
“是是是，是不敢，那與我們說說怎麼回事，為小姐分憂我們義不容辭。”
看著義正言辭的小丫鬟，羋煦舒心不少，還是一起長大的丫頭會關心人。
“你們說平常的夫妻都是怎麼相處的？”
“這……”
丫鬟們也傻眼了，她們哪兒知道啊。
還是秋兒最後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小姐你等一下。”說完便噠噠噠跑向自己的房間。
不一會兒小丫鬟神秘兮兮的抱著一個布包跑了過來。
“這是何物？”羋煦好奇問道，另外兩個丫鬟也好奇的看著秋兒。
秋兒負著雙手，故作高深道：“這可是能促進生命大和諧的好東西。”
“……”
羋煦摸了摸秋兒的額頭，喃喃道：“莫不是生病了？”
秋兒急了，躲開羋煦的手：“哎呀，小姐，這不是我說的，這是當時送我東西的大姐姐說的。”
“什麼大姐姐？”
秋兒認真道：“小姐您還記得十歲那年您生病宮裏請來的兩個道士嗎？”
羋煦麵露茫然，她知道自己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但卻沒有具體的記憶。
秋兒繼續說道：“當時所有人都急壞了，還好後來小姐好了，這個就是當時其中一個道士姐姐送給我的，她當時就是跟我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