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我們的宛馬,在我們北慶人的心目中,從來不是可以換取糧食和鹽巴的貨品,他們是我們的夥伴,我們的戰友,把他們用於交換,我們舍不得,我們也不願意。”小小的阿達,夕陽下,緊繃著小臉,語氣莊嚴肅穆。
“因為我們食物匱乏,馬匹死亡不得不食,等他日我草原物產豐富,我們的族人都不會再舍得將他們吃肉喝湯,就算是馬屍。”草原未來的王普麗阿達如此說道。其他幾人雖未有一語,卻皆是神色讚同。
慶馬部的土坯房蓋的比較大,既能夠住人,也能夠圈馬。北慶人基於對宛馬的珍視,這個部落的軍民是把蓋土坯房,挖冰窖,藏冰磚,放在了工作的首位的。因為馬匹對北慶民族的日常生活和衛國戰爭都是太重要的存在了,就連阿朵都認同和支持慶馬部的發展重點。
在慶馬部吃了晚飯,洗過熱水澡,換洗過衣物,阿朵姐弟三人同慶馬將軍開始了碰頭會議。
“阿叔,明年我給你兩種糧種,既能做菜也能當糧,對土地的要求不高,也好種植照顧。還有蔬菜種子也要給你們一些,你們這裏也能改善一下吃食品類。”阿朵說道。
慶馬將軍點頭,他說“我們這裏的房子和冰窖都建了很多,明年也會有一些餘力用在開荒上了。”
“阿叔,慶馬部的重點永遠是馬,所以開荒不能破壞草被好的區域,咱們這裏不用擔負為我草原提供存糧的任務。”
“你們隻需要盡量多種一些品類的作物,自給自足。有些農作物的莖稈在冬天的時候也是可以喂馬的,我明年會給你們多準備些玉米種子。”阿朵說道。
兩個人又商議了一些別的事情,深夜時分姐弟三人才回到營帳中,浩然還是睡在外賬的床上,阿朵則摟著阿達酣然入睡。
萬裏之外的大安安盛城,北安王躺在側妃的床上,麵對的隻是普麗諾言冷冰冰的後背,盡管小女人的背是又白又軟。
每一個初一十五過後,北安王燕崢都會有兩天苦悶的日子,會享受這樣的待遇。新婚時候這小媳婦和自己慪氣,快樂的情緒沒有,悲傷的感覺不見,就是冷冰冰的麻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還學會了冷暴力。
每當他去過正房,總是會在接連的兩三個夜晚,別想看見她的臉,他為此氣不過,強迫過她,和她吵過鬧過,幾次過後他就隻能投降,他舍不得他的小人兒哭,就接受了這份家庭冷暴力。
他知道她的心結,裏麵夾雜的東西太多,她是不喜歡小老婆這個事實,他又何嚐喜歡把小老婆的名頭加在她身上?傻丫丫,用這樣的方式對待自己的男人,就說明她的心裏已經有他,看似是對男人的懲罰,何嚐不是對女人自己的懲罰,她終究是在乎了,所以她吃醋了。
他無奈苦笑,笑容裏有心疼有包容,他拉著她的腰,把她裹在他的懷裏,輕輕的摟著她哄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