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那侄子也算是大姐看著長大的,不幫三嬸一家子,到是個老實體麵的孩子,妹子真要考慮一下。”
顧元妙用茶杯輕碰了一下自己的紅唇,眸內氤氳出來的熱氣,使她的雙眼更加的清澈些許,近乎一眼到底,遠似天涯海角。
半天後,當李氏都是忍的坐立不安時,顧元妙才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清眸一片平靜的淡色。
“大姐,我是許了人了,”她輕輕撫著自己的臉頰,等再好一些,或許我便會回去吧。
李氏不在說話了,其實也是不知道是要如何安慰她,顧元妙並沒有說明白,不過,卻是給了足夠空間讓別人去思考她的身世,或許本就是書香門弟,自幼定親,郎才女貌,不料一場意外,卻是造成了如今的結果
。
鳳凰就是鳳凰,隻是他們一個小山村可以關的住的
。
李氏其實不怎麼想為三嬸做這個媒的,總是感覺他們這的人,沒有人可以配的上這她這個妹子,雖然她這妹子的臉留了傷疤,可是這人品真真不是一般的。
如今到是好了,她隻要如此的回了三嬸,想來三嬸也不會再有怨她什麼了。
再者,這妹子是定了親的,那麼,她也能少擔一份心的,這麼幾個月來,她實在的將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子來看待了。
兩人各有心思,隻有桌上的茶湯依舊清暖,
茶味雖是淡了一些,可是韻味卻是開始幽長了起來。
打開了窗戶,外麵而來的風似是暖了許多,顧元妙眯起雙眼,感受著吹在自己的臉上的清風,突生的,她輕淡一笑,恩,是暖了啊,再是睜開雙眼之時,卻見外麵那棵百年老樹上,終是出現了一抹清瑤新綠。
她喜歡這樣的季節,萬物複蘇的春天,不在乎是否百花盛開,隻是因為,生機。
算算時間,她來到這裏有三月左右的時間了,時間不久不長,有時她都會忘記自己是顧元妙,隻當自己不過就是一名普通的村姑罷了,關上了窗戶,室內有著清香的暖意,香是她身體上的冷香,自是她到了這裏,身上便是掛了香包,現在則是香包的香味,這周身的冷香,是她一個最重要的特點,她怕被別人知道了,到時那個人會發現她在這裏。
她不能回去,最起碼在顧元夢還未出嫁之時,她確實是不能回去。
隻有顧元夢嫁了人,她才能正大光明的回府,而她最怕的就是衛寧西對她至死的追殺。她伸出手撐起自己的下頜,到是有些玩味,不知道顧元夢到時嫁的會是誰。
是夏小侯爺,還是衛世子爺。
如若按是上輩子的記憶來算,顧元夢嫁的人應是夏成文,不過就是讓衛世子竹藍打水,到是一場空,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的怨念。
想起那個引她入局的男子,現在想起來,她到是模糊了他的長相,唯一記的便是他額間的朱砂,紅的如血,紅的如火,不過,卻再也燒不盡的他心間的惡毒。
她站了起來,將一邊桌上的茶壺拿了起來,放好溫了起來,再是給裏麵加了幾味強身健體的藥,常喝的喝健康吧,莫要等病來再是治,她喜歡先防再治,而不是生了病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