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她哪能還見到馬車的影子,抬眼望去,一片銀白,卻是再也未見那輛素色的馬車了。
而此時,馬在雪地裏麵狂奔著,琉沫的臉色很是不好,她再是用力的抽了馬一鞭子,
馬撒開了蹄子,飛一樣的向前跑著。
顧元妙早就已經清醒了過來,或許說,她一直都未睡著,當琉沫將紅香丟下馬車的時候,她其實根本就是知道的。
“琉沫,有幾個人?”她淡淡的問著琉天,指縫中間,
已經是夾起了一根銀針,此時,她真是有些恨,恨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多學功夫保身,現在竟是被人追殺至此。
“不少,”琉沫再是抽了馬一次,“我看看是否可以甩掉他們。”
“顧元妙,
他們還真是恨你,非得讓你死不可,”
“不然呢?”顧元妙抬起長睫,靠著馬車而坐,馬車顛簸讓她的身體很不舒服,可是她卻是連眉心也未曾皺過一下,
她本來就知道陸和語為會這般輕易的放過她,
有她在,別人遠不可能會有好日子過,隻是她沒有想到的就是,那女人的心比她想象的還要狠,也難怪,那樣的父親教出來的女兒,怎麼可能會有善良之因。
或許此事,便是他們父女兩人做出來的也說不定。
呼呼的風聲,從馬車外麵不斷的吹著,白雪伴著北風,不時的飄落著。
馬仍是如同瘋了一般,狂向前麵跑著。
顧元妙的雙手緊緊抓著馬車,一張紅唇咬的死緊
。
這般的想要將她致於死地,難不成,活下去對於顧元妙而言,都是一件奢侈的事嗎,一個兩個的都想要她的命。
馬車飛速的奔跑中,她從荷包內拿出了一瓶藥
,倒了一顆在自己的嘴裏,微垂下來的長睫隱出了一道暗淡之色出來。
吱的一聲,馬車猛然停下,
琉沫的聲音也是傳了出來,竟是帶著幾分冰冷的死寂感。
“顧元妙,下馬車,自己離開。”
顧元妙握緊自己的放在身側的手,她下了馬車,回頭看了琉沫一眼。最後咬緊了牙,向遠處跑去,她知道自己在這裏,不過就是琉沫的負擔,就如同上次一樣。
就在她跑到不遠處之後,突然的,哐的一聲,幾乎都是地動山搖間,她剛才還在坐著的馬車,此時卻已經四分五裂了起來,而馬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琉沫……”她的紅唇合動間,卻是嚐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澀然之味。
心陡然的生疼著,一縷縷如是針紮一般,她用力的咬著自己的紅唇,幾乎都是咬出了斑斑的血痕,而她回過頭,狼狽無比的在雪地上麵跑著,她會想起那一年,她從迷城逃出來時,也是這般的狼狽,這般的辛苦,蒼茫的白雪,竟是沒有她的出路。
白色的雪片不時的落在了她的臉上,身上,眼睫之上,融分間,水氣從她的眼角落了下來,腳下突然一滑,她本能縮起了身子,肩膀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時四周卻是出了不少陌生的氣息。
帶著血腥,肅殺之氣,顧元妙握緊自己的雙手,卻是握住了一手的冰涼的雪花,她的指尖微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