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雖然我也知道咱家王爺做了很多的錯事,可是情有可原不是嗎,而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王妃的安全。這麼大的風……”楊青說著,對著自己的手指,“要是把傷口吹爛了怎麼辦?”
琉沫睜開了雙眼,朝她翻了翻眼,她隻說過被揍的,到是沒有聽過吹風也能吹爛的。
顧元妙將手中的正在做著的衣服堆在一邊的籃子裏麵,在楊青的嘮叨當中走出了營帳,她怕自己再不出來,會直接將楊青的嘴給毒啞,她實在是太吵了
,還有就是……
那個男人,怕真的要帳外站上一夜了。
到時,風真的會將他的傷口給吹爛了的。
“你到底做什麼?”顧元妙走了過來,抬起頭,直視著他的幽沉難懂的黑眸。
“沒什麼,”鳳允天笑笑,向她伸出手。
“走了,妙兒,我們回家了。”
顧元妙突然感覺自己的喉頭一緊,她低下頭盯著那雙放在自己麵前的大掌,放在身則的手指偷偷的握緊了一些
。
鳳允天的手在空中放了很長的時間,一如既往的倔強與堅持著,如若顧元妙不應答,他便會如同他站在外麵一邊,這一夜都會保持著這樣的動作。
半天後,顧元妙隻好伸出了手,放在他的大掌之內,那一瞬間,他掌心內的溫度,暖了她的冰涼的指尖,就似同以前一模一樣,而她這時才明白,原來不管過去了多久,不管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與傷害,對於這個男人,她記的永遠都是他的最初。
那個埋了她的男人。
她想,這便是欠了他的,兩輩子。
這一夜,她躺在鳳允天的身邊,熟悉的溫意,讓她不由的想要接近,可是她仍是倔著性子,縮在床塌上的另一頭。
營中的一切都是從簡,哪怕是尊王爺,所有的,也不過就是比普通的兵士多了一些的炭火,不過這裏的炭火,確實是是旺上一些,就算是大晚上的,也不至於會冷到哪裏去。
她睡的正是朦朧之際,似是一隻手從身後樓緊了她的腰,那抹濕暖讓她不由的想要靠近,似是兩生的眷戀一般,她明知道,那是什麼,卻是沒有睜開雙眼
。
這一夜,她以為她會徹夜無眠,隻是沒有想到的事,她竟是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幾乎無夢。
外麵有什麼聲音有些吵她,她不舒服的縮縮身子,再是將自己的身子縮到了溫暖的被窩裏麵去。這時有人替她掖了掖被子,淡淡的藥香味十分的讓人感覺舒服了。
“恩,繼續說,”男子壓低了聲音,俊俊的容顏,始終都是帶著的疏離之感。
鳳一點頭,“王爺,我們已經找到了他們所有的行軍布陣圖,是否要將其一網打盡?”
“自然,”鳳允天端過了桌上的茶杯,茶水微涼,他將茶水喝進了唇間,然後冷聲一笑,“這次本王就讓他們再無翻身之地。”
另外,鳳一睜開雙眼,“王爺,陸將軍的傷,怕是隻有王妃可治了。”
“他?”鳳允天輕撫手中的杯子,指尖磨梭間,眸內的寒意更甚,
“是死是生,皆看他的造化,我不會勉強妙兒,她若願救,定會去救,她若不願,那就讓陸安邦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