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妙兒這麼早便是起來了,可有怪本世子,昨日一日都是未過來看你?”
他說著,手指也是靈活的梳起了顧地嫠的一對發絲。
“你是本世子第一個為之梳頭的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唯一的一個。”
“小妙兒,我們如此的過著就不好嗎?沒有鳳允天,也沒有其它人,就我們兩個人,”他放下手中的梳子,從身後緊緊環住了坐著的女子,也是貪婪的吸取著她身上的冷香,隻是,他輕微的一皺眉,好像有不太勁的地方,不過仍是那股香,就是淡了不少。
不過,他與未有多想,因為顧元妙身上的香味會隨著她的身體,以及心思,或濃或淡著,或許她最近心情不好,以至於香味淡了吧。
春曉用力的握緊自己的拳頭,也是忍住身上不斷傳來的顫意,還有心間長起來的那一種說不出來的衝動。
真的,她差一些,差一些,就說出了那一個字了。
那個好字。
就是她還記的自己現在的身份,忍住那種不由自主的激動與衝動,她木然著身子,也是木色著表情,一句話也是未說。
衛寧西又是坐了一會,便是如同從前一般,出去了,而他並未對這個顧元妙有一絲的懷疑。
就是在門口之時,聽到了護衛所說的話。
跑了。
“是的,”護衛沉著聲間道,“聽說是偷了廚房裏麵的銀子,所以跑了,世子爺,要不要抓回來?”
“不用了,”衛寧西對這種小人物不願意放在心上,“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要走就讓她走,走的了是他的命,被抓回來是她的沒命。”
“是,”護衛聽明白了,再是像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門口,不放過一隻蒼蠅進去。
而躲在門口偷聽的春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輕輕撫著自己的胸口,剛才差一些就連心髒都是要跳出來了。還好,她在準備與顧元妙互換身份之時,便已經給自己想好了退路。
果然的,她這樣一個微不足道人人物,哪怕是死在這裏,衛寧西都是不會多看她一眼,可是換成了顧元妙,那變不是了,她哪怕是掉了一根頭發,怕是那個男人都會發狂。
她的心裏有些微酸,有些羨慕,也是嫉妒。
唉,她趴在了桌子之上,頂著別人的麵皮,卻用著她的心,“王爺,您還真是給我找了一個好的差事,不過……”她搖頭輕笑一聲,“一切,都是春曉自願的,不論什麼樣的結果,春曉都想要自己走下去。”
又是一夜的天黑,馬車停在了一家客棧的門口,顧元妙從馬車上麵走了出來,懷裏隻是抱了一個包袱,包袱裏並沒有裝多少東西,幾件衣服,那些藥,她都是隨身帶著,還有她貼身而藏的銀票。
客棧並不是太好的,很舊,也有些落魄,不過,他們出門在外,也是急城趕路,如若不是前方山路難走,怕是他們仍然是在趕路。張力是一個很好的車夫,他對於這些地形相當的熟悉,一直抄著近路走,也是躲過了不少的山林盜匪,遠離了京城這麼遠,竟然是一路長行,沒有遇到衛寧衛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