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毒!”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緊跟著殿內所有的宮女個個驚慌失措。
許映月更是麵色難看無比,一想到自己剛才差點就把這有毒的燕窩吃到肚子裏,屆時自己可能還未刷滿鹿溪的好感度可能就喪命此地。
澄秋顫抖著一雙手趕緊攙扶住險些昏厥的許映月,關切喊道:“娘娘——”
許映月疲倦地揮了揮手,遊戲中的後宮都這麼亂,這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她足足喘了好幾口氣,過了好一會兒心情才緩緩平複下來,這一回,看向鹿溪的時候目光沾染著點點微光,“鹿溪,多謝你救了我。”
這麼長時間,她向來以本宮自居,這還是她第一回放低身段,隻用了“我”這個詞。
鹿溪眼睫垂下,不卑不亢恭敬答道:“這是婢子應當做的。”
她沒有刻意借著此事邀功,確實人品很不錯,想到係統雖然不靠譜,但是至少攻略對象的人品毋庸置疑。
“說吧,你是怎麼知道燕窩裏麵有毒的?”許映月端坐起來,連茶水都不敢再碰,隻想知道這個答案。
鹿溪斟酌著字句,緩緩說道:“其實,此事也隻是婢子的揣測,婢子也不希望這一次的揣測成真,隻是沒想到,事實正中婢子的猜測。”
“猜測?”許映月的話語不由拔高,就連澄秋也一臉難以置信望了過來,“若這燕窩中無毒,你就不怕我責罰你?”
“若是燕窩無毒那恰恰是好事,不管婢子早來一步晚到一步娘娘都不會有事情。”
鹿溪說的話簡單明了,沒有任何的諂媚,卻讓許映月和澄秋二人聽完心情很是舒暢。
“最開始是煙嵐想要栽贓於我,隻可惜事情出現了偏差,侍衛們從她那兒並沒有搜到藥瓶,反而是一塊沾染鉤吻粉末的帕子。”鹿溪認真解釋道,“我當時一直在想會不會也有別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否則的話藥瓶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消失?而這其中最有可能辦到這件事情的,我想隻有一個……”
聽到這裏,許映月的心怦然跳動,她追問,“那個人是誰?”
這個人差點讓她死在這裏,真真該死!
“是紅岫。”鹿溪道,“還請娘娘派人將她找過來,一問便知。”
紅岫的存在感一直很低,再加上和鹿溪、煙嵐一起住著,幾乎真的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
這一刹那,鹿溪不由回想起那夜的事情。
那天晚上真的隻有她一個人醒來嗎?會不會當時紅岫也沒有睡著呢?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猜想,而後許映月立刻命人去林婉儀那裏將紅岫帶過來,沒想到,紅岫居然不見了!
聞言,許映月咬牙切齒罵道:“這個賤|人,她是畏罪潛逃了?”
她們沒有證據,又找不到人,這件事情隻得這麼作罷!不過許映月還是沒忘記和家裏書信一封,一定要找到紅岫!
這個膽敢謀害她的人,一定要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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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之中,先是有人行刺皇帝,麗妃護駕受了重傷臥床不起,而後許映月這裏又險些被毒害,差點命喪黃泉。短短數十日,令所有人的心頭都蒙上一層陰影。
“倒黴,真是太倒黴了!”許映月倚靠在車壁不住抱怨著,“本宮這是沾染了什麼晦氣哦,要不問問哥哥給我找個道士進來做個法?”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許映月真的覺得自己很倒黴,小命差點就要交代在這裏。
鹿溪眼觀鼻鼻觀心一語不發,直到回了惜霜殿自己住的房間,才小心翼翼解開行囊。
行囊一打開,桓璟從裏麵一躍而出,鹿溪給他倒了杯水,溫聲說道:“抱歉,回來的路上天寒地凍的,隻能讓你暫且藏在這裏。”
“我沒事。”桓璟用貓爪在地麵上寫著,“我這裏有一個最新的消息,關於那位麗妃娘娘。”
這一場意外的刺殺事件說起來當真令人感歎唏噓。
眾目睽睽之下,備受恩寵的麗妃娘娘被陛下拉出來當做擋箭牌,即便對外宣稱麗妃娘娘護主救駕,奈何當時現場的人太多了,真真是自古帝王多薄幸。
“她還活著嗎?”
當時鹿溪隔著距離看不清楚,迸濺而出的不少血跡都能看出麗妃娘娘性命危矣,即便日後僥幸存活下來,隻怕於身體都有頗大的影響。
“嗯,她還活著,而且說起來,恐怕這一次最為惱怒的應當是陛下。”
鹿溪詫異,“此話何意?”
桓璟甩著毛茸茸的貓尾,接下來的話令鹿溪震驚不已,“那位麗妃娘娘的身上有一塊玉佩,和太子身上的玉佩一模一樣。”
鹿溪:!!!
所以,先前他們所說的後宮有位娘娘與太子殿下有染,這個人居然是麗妃!!!
這也太叫人驚訝了吧!
鹿溪倒抽一口涼氣,拍了拍胸脯,“太子膽子怎麼這麼大?就算麗妃娘娘再怎麼年輕,那也是他的庶母啊!他這麼做,如今被陛下發現,太子之位是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