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語噎,微歎一聲,“還要繼續麼?”
她笑著收拾殘局,“當然,我還要乘勝追擊呢!”
……
那邊宇文全無功而返還受了傷,療傷之時又聽聞自己派去偷襲交天樞的人馬沒了消息,當即一掌震碎了木幾,捂著腹部尚未止住血的傷口便衝了出去。
隻見他一腳踹開宇文周的房門,而宇文周卻在榻上睡得安穩。
他心中怒意更甚,一把便將他拽起來,“你小子休想在我麵前裝!”
宇文周困意朦朧地扯開眼皮,慵懶又無辜地問道:“怎麼了,大哥?”
宇文全冷笑一聲,“你還問我怎麼了,我是為南沽城做事,暗中謀害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對啊……對我有什麼好處?”宇文周眨巴著睡眼皺起眉頭。
“別給我在這裏裝傻!我的計劃隻南沽城的人知道,其他人都是忠心不二的死士,除了你!”宇文全揪住他的領口。
“我?”宇文周也不反抗,順著他的拉扯傾身對上他的雙眸,看似順從,卻又給他帶了幾分壓迫,“不是還有大哥您贖回來的那個舞女麼?”
“她能成什麼事,隻怕這一切皆在你的計劃之中吧?”宇文全陰鷙的目光直直刺向他雙眸,又狠狠地勾起唇角。
“大哥——”他輕輕一笑,“您也太看得起小弟了,小弟再過幾日也不過十二歲,何來那般深重的心思?”
“嗬——”宇文全將信半信,鬆開了手,“你小子給我等著,待我抓住把柄報給父親,有你好受的!”說罷便拂袖去尋思思問話。
“不敢不敢,小弟恭送大哥!”宇文周起身揖手。
“人呢!”外麵傳來宇文全的怒吼。
“屬屬屬……屬下不知啊,方才看還有人的。”
方才是幻影術,他們從外麵看自然有人。可從宇文全打開門的那一瞬,幻術消散,自然就沒人了。
宇文周搖了搖頭——楊危可不好惹,大哥啊,這下輪到你有好受的了。
今夜事畢,他安安穩穩地躺下入眠。
……
次日,天壇之上。
一夜風波,不少人都是一位睡眠不佳的灰暗麵色,卻都在盡力掩飾著倦意。
好不容易結束了會議,眾人紛紛離場,宇文全便借機向交天樞致歉。
他在他身後一揖手,“天樞公子,昨日之事當真抱歉!”
交天樞轉過身朝他微微一笑,反倒是莫瀟瀟沒有好臉色,“你還知道!”
“瀟瀟,不得無禮!”交天樞輕聲止她,又揖手朝宇文全回禮,“宇文公子莫要介意,師妹平日裏嬌縱慣了。”
“無礙。”宇文全可沒心思同個小丫頭計較,“我在客棧中擺了小宴,還望天樞公子不棄。”
“自然。”他溫溫一笑。
“我也要去!”莫瀟蕭皺起眉頭。
“歡迎歡迎!”一個小丫頭能成什麼氣候,如此更顯自然。
卻忽聞一聲傳來,“宇文兄弟,這麼好的事怎麼不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