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朋友(三)(2 / 2)

電話裏一個很非主流的女聲:先生,請問你需要什麼服務嗎?

我想都不想就回答:不需要。

女聲也不糾纏:那打擾了。

我說:不會。

我先掛斷了電話,心想那個女聲其實很好聽,像所有該被暗戀的女生的聲音一樣,柔弱又有些說不出的惹人愛憐。想想又覺得理所當然,要是聲音不好聽,也不會當電話聯絡員這樣的工作吧。

電話機旁有一個小卡片,寫著“按摩小姐,包君滿意”,並附有聯係電話。

我躺倒床上,開始正經地想為什麼要來洛陽。忘記理由這種事情聽起來很浪漫,說什麼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放飛心靈阿,其實現實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我感到沒來由的心悸,自己居然忘掉了理由,意味著我忘掉了十幾個小時前的狀態。事情似乎變得有些詭異了哦。不過我倒沒有太過慌張,像我這種時差顛倒的年輕人偶爾出現記憶混亂甚至失憶,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

我有點餓了。

我沒有光顧飯館的打算,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最讓我頭疼的事情就是食物,有過幾次不好的回憶後,我就養成了不輕易嚐試當地食物的好習慣。酒店樓下有超市,我買了一桶方便麵,一包火腿腸,還有大瓶的礦泉水。

路邊有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女孩朝我吹了一個泡泡糖,我保證自己的目光隻在她身上停留了零點四秒。

“帥哥,要玩玩嗎?八十塊。”嚼著口香糖的她說話倒是一點都不別扭。

我看了她兩秒,想了一些事情:我應該像小說裏一樣走進失足少女的心扉,從而譜寫一段佳話,還是豪爽大方與她共度良宵,留下比她的價錢要多的錢,然後深藏功與名。

現實往往不是小說,我低下腦袋說不要,滿臉通紅地低頭快步經過,心裏卻想象著她衣服下曼妙銷魂的身材。

房間裏依然是潮濕的氣味,我在難聞的氣味裏打了一次飛機。我看著洛陽並不繁華的夜景,心裏蠢蠢欲動。

我知道自己隻是膽小,雖然意識到自己的膽小卻又慶幸自己的膽小。很多壞事光想想就讓人不舒服了,何必讓我遇上?我一次都不想遇上。

我情願打手槍也不要在陌生的環境裏叫姑娘,因為那樣好像都會出現幾個大漢把我搶得一絲不掛。

我如此想著,困意漸起,也沒什麼心思思考姑娘和來洛陽的理由,就此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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