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過天地,夫妻對拜後,被送入洞房,一切都安靜下來,隻有她自己一人獨坐新房,君淩軒還在喜宴上與大家飲酒。
陌生,忐忑,從此她是軒王妃,一個不願娶,一個不願嫁的王妃,甚至連婚禮都如此的草率,她在想以後該怎麼在王府自處。
雖非己願,但木已成舟,儀銘常說她像冬日的梅花,天氣越惡劣綻放的越嬌豔,而她總會把自己從困境中拉出來,是一個適應能力特別強的人。
君淩軒,她與他並無深交,對他的了解大多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儀銘說這是一個有雄心有能力的王爺,是誓死效忠的主子,也是結下過命之交的兄弟,他的手下有許多能人異士,清心隻看到那個小氣吧啦還喜歡碎碎念的沈夏,實在是看不出來沈夏有什麼獨特的地方。
還有一個她認識的那就是棲隱,她對棲隱的了解卻要比君淩軒多得多,他們曾一起在邊疆的軍營呆過,棲隱算是跟著她的腳步從一介山匪走上仕途,說棲隱是能人這她信服。
棲隱說王爺看著和藹可親,實則雷霆手段,賞罰分明之外還有人情味,追隨他是一件讓人覺得此生沒有比這更正確的選擇,可如果做他的敵人,那將會是一件非常頭疼的事。
不知道王爺的笑是真是假,但一向溫潤示人的王爺聽說倘若他的臉色變了那將是令人膽寒的,跟隨兩年來棲隱還沒有看到過那樣的王爺,隻是聽沈夏說過,沈夏從會走路說話起就跟在王爺身邊也不過見過一次。
聽到的都是褒獎,還有大姐的癡戀,以及與他不多的相處中,倒是能感覺到這是一個相處起來讓人舒服的人,心想這樣以後她的處境不會那麼難,至少同是情場的失意人,他這樣的人一定可以體諒她,她也一樣。想著想著心裏就輕鬆下來,就是一直這樣坐著也不知道要坐到什麼時候,連看看這新房都不行,隻能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
幾時了?這怎麼還沒來,今天五更就起床,折騰到現在清心覺得自己的上下眼皮打架,精疲力盡的感覺,從床中間往邊上移移,靠著床杆,小眯一會就一會,靠上去不過片刻就有輕微的呼吸聲,她真的太困,身心俱疲。
“王爺,今日大好的日子都不讓兄弟們痛快一下嗎?”沈夏撇撇嘴,自己盼了多少年能在王爺大婚的時候放肆一下,做一些他一直想做而沒敢做的事,鬧洞房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一生也就這麼一次王爺居然說略過此步,一千一萬個不答應!就想看看王爺窘迫的樣子,看看王爺沒招的時候的樣子。
“王妃身體嬌弱,相爺婚前是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讓王妃太辛苦,老人家一番愛女之心,本王豈能不顧”君淩軒被眾人推到新房門口,擋在門口堅決不進去,要進也隻能他自己一個進。沈夏這小子等過幾日,看本王怎麼整治他,不幫著本王,反倒是帶頭起哄。
“我們一定注意分寸,不讓王妃累著,絕對絕對不會耽誤王爺的春宵”一個身形魁梧濃眉大眼的比身高七尺八的君淩軒還高出半個頭的男子起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