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皇子,從未開口求過任何人,一直淡漠姿態的他竟然開口求人了,不由得讓肖遙多看了幾眼,神色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吊兒郎當,而是正經了起來。
“放心吧,就算你不開口,我也會拚進畢生修學治好阿卿的!”說完,肖遙開始吩咐楚淩雲去準備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同時還有冬天的襖子。
就算再傷心,也被這密室的寒冷凍僵硬了。
辦事效率很快,安盛將一切楚淩雲吩咐的東西準備好,一股腦的運進了密室中,便被楚淩雲又無情的轟出去了。
肖遙一切準備就緒,但是感覺到炙熱的目光,撇了一眼楚淩雲,道:“你也出去啊,你知道我的習慣的,別人看著我沒治病的感覺!”
楚淩雲很是不悅的蹙眉,但是想到畢竟是這麼個事實,隻好轉身出去,還不忘丟了一句:“三天後我想能上麵看到你帶著阿卿出來!”
肖遙凸自一笑,不再言語,但情緒不由得緊張起來,認真看著林慕卿,便開始施針!
翌日。
南郊聶府。
聶紫拓已經敖紅了眼眶,坐在大廳的凳子上,臉頰消瘦了一圈,胡茬遍布下巴,發絲有些淩亂,衣服也有幾天沒有換過了,狼狽滄桑十足。
三天了,已經足足三天沒有了林慕卿的消息了,他心急如焚,傾盡全力去尋找,卻一點痕跡線索都沒有發現。
卿兒,你究竟去哪裏了?
明武侯在一旁,端著一碗紅棗粥,看著聶紫拓,不忍心還是開口道:“主子,您要喝粥,不然扛不住的!”
聶紫拓擺了擺手,一點胃口也沒有,道:“流火那邊有什麼消息?”
這林慕卿一失蹤,實則忙壞了流火,接連三天在外麵不停奔跑,傳遞信息回府。
明武隻得一板一眼的回答:“皇宮那邊一再確認,沒有絲毫有林小姐的消息,苗府大皇子府也都沒有,而且已經調動暗衛四處尋找了,均沒有回複!”
聶紫拓一言不發,臉色陰沉可怕之極。
突然門外傳來咋咋呼呼的聲音,隻見朱雀小跑著衝進了大廳,直接道:“北皇不好了,肖遙大夫不見了,會不會是小姐回來了?還是小姐給肖遙大夫傳話了?”
聶紫拓神色一緊,猛然站起身,上前一把抓住朱雀的臂膀,問道:“卿兒呢?卿兒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十分有力的雙手抓著朱雀肉疼,有些畏懼得說道:“我隻是說假如,不然肖遙大夫不會平白無故消失,屋中也沒有痕跡啊!”
聶紫拓猛地鬆手,朱雀一個沒站穩,踉蹌幾步差點摔倒。
“明武,去給我查,查肖遙的下落,我不管會不會是卿兒,先給我徹查肖遙的下落!”冷冷的命令才說完,聶紫拓頭也不回的繞開朱雀往廳外走去。
明武隻得搖搖頭,又開始了忙碌。
晌午時分,明武才剛查到肖遙可能是被楚淩雲擄走了,聶紫拓馬不停蹄的便飛趕到大皇子府,楚淩雲正在騰雲閣裏坐等肖遙那邊的消息,卻看見一抹紫色身影,委實有些狼狽的浮現在窗邊。
聶紫拓也不拐彎抹角,直勾勾的盯著楚淩雲,問:“卿兒在哪裏?她是不是受傷了?”
楚淩雲看著聶紫拓那一副樣子,心生厭惡,不由得緊了緊眸子,嗤笑一聲,一口的官腔話:“北皇大駕光臨,實在是本皇子接待不周,不知道北皇憑空問本皇子,是不是太顯得荒謬了一下啊?”
聶紫拓打量著楚淩雲,冷哼一聲:“楚淩雲,既然本尊知道卿兒在你這裏,你藏著掖著還有什麼用?況且你擄走本尊的女人,難道就不怕再一次入獄嗎?”
一聲威脅,換來一聲冷笑。
楚淩雲:“北皇難道隻會這威脅卑鄙的套路嗎?再說了,本皇子沒有做的事情,怕什麼,難不成北皇還能夠隻手遮天,連父皇也能操控不成!”
聶紫拓:“我不管,我現在就要見到卿兒!”
“現在?你當你是誰?你憑什麼見慕卿!?”聶紫拓的語氣一硬,楚淩雲便恨恨的反問,旋即接著說道:“既然你說慕卿是你的女人,那麼請問你女人被人害的死了的時候你在哪裏?別說你見不到,就連我也見不到,因為她已經死了!”楚淩雲突然自私的撒謊了。
是的,他一點也不希望聶紫拓和林慕卿在一起。
聶紫拓整個人如當頭一棒,腦子裏嗡嗡嗡作響,楞了片刻,回神後看著楚淩雲,一點也不相信的反問道:“你說什麼?你說卿兒死了?”
還不等楚淩雲回話,聶紫拓眉間已經泛出冷冷殺氣,整個容顏充滿了肅殺之氣,眯著眼眸搖頭否認:“不可能,卿兒絕對不會死的,絕對不會死的!”才說完話,一股強大的玄氣迸發,金色的炫光照亮整個屋子,十分耀眼,如一道風一般嗖的一下閃過,隻見聶紫拓已經狠狠的捏著楚淩雲的脖子,抵在身後的牆上,十分冷冽的語氣叱問:“本皇再問一次,卿兒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