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雲整個臉色漲紅,他竟然一點都蓄力不起來,不由得內心震驚的瞪大著雙眼,盯著聶紫拓。
好強悍,這就是傳說中快要到萬重之境的地步了嗎?他十重的玄法,竟然在聶紫拓的麵前一點點也不起作用,就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很是艱難的搖頭。
“她……就是……死了!”
聶紫拓眼中發恨,手臂不由得手裏,捏著楚淩雲的手更加的縮緊,一時間楚淩雲差點都要氣息。
樓下的安盛聽到聲音,慌張的爬上樓,一看見楚淩雲臉色絳紫色都快喘不過氣的時候,急忙上前說道:“北皇北皇,林小姐受傷了在密室療傷了,肖遙大夫正在給她看病呢,您千萬別衝動啊,大皇子畢竟是皇室中人啊!”
安盛一番多舌,雖然他已經察覺到了楚淩雲艱難卻淩厲的目光,但是他隻有違背一次主子的意思。
聶紫拓冷哼一聲,手一鬆整個人已經飛出了窗外,好似迫不及待就要看見林慕卿。
楚淩雲腳下一軟,順著牆壁跌坐在地上,輕咳兩聲,良久才喘過氣來,看著安盛,眸子總越發的陰狠,帶著慍怒道:“你倒是越發大膽了,本皇子那樣眼神示意你卻還將慕卿的行蹤說了出來,難道你都不把本皇子放在眼裏了嗎?”
安盛一聽,急忙跪下,誠懇的態度認錯:“屬下知錯,屬下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楚淩雲撇了一眼安盛,雖然他的心裏知道安盛為什麼會那樣做,無非是太擔心他,可是他還是氣,他以為他隻是在和聶紫拓相互角逐毅力,看誰堅持到最後,就算是死,他也不願意讓林慕卿再和聶紫拓在一起。
可是往往事與願違。
良久,才站起身子,徑直的往樓梯口走去,不忘丟了一句話:“起來吧,自己去侍衛處領罰!”身形一轉,便已消失在樓梯口。
安盛站起身,安心一笑。
隻要主子沒事,他怎麼受罰都願意。
聶紫拓一路在府中跌跌撞撞的尋找密室,不一會便抓著一個人問密室在哪裏,而被抓的人正是剛給密室去送完藥材的小侍衛。
雖然不知道府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知道大皇子的愛妾突然暴病,岌岌可危,在密室由肖遙大夫看病呢,好巧不巧的就被一個長得十分剛毅卻又妖孽的男人抓著問路,本想搖頭,沒有想到二話不說被人抓著往前帶路,如果不帶路便是死路一條,便也無可奈何。
一直順著小侍衛的帶路,到了密室後,小侍衛還沒說話,隻覺得腦子一沉,失去了知覺。
聶紫拓站在厚重的鐵門前,渾身青筋暴起,三兩下便挪開了鐵門,蓄力竟然硬生生的將鐵門挪開,都沒有觸動開門的機關。
肖遙正在施針,忽然厚重的一聲聲響傳來,十分不悅的皺眉,低斥道:“我不是說了誰都不許打擾……”話還沒有說完,隻覺得身子一定,好似被人定穴了,連話都說不出來,氣的白眼直翻翻。
聶紫拓站在冰床前,看著上麵躺著的人兒,隻依稀可辨出麵容來,卻沉沉的給了聶紫拓重重一擊,伸出顫抖的手撫摸著那褶皺老化的臉蛋,還有不少膿瘡,十分惡心可怕,聶紫拓從未如此的心裏難受過,好想整顆心攪在一起一般,顫抖著柔聲問道:“卿兒,卿兒你怎麼了?你醒醒啊,好端端為什麼要開這樣的玩笑啊……”
聶紫拓的語氣輕柔,嗓子都有些顫抖,摸著林慕卿渾身冰冷的身子,鼻子一酸,眼中翻騰著淚珠,硬生生的還是忍住了。
都怪他,如果他不去赴約,林慕卿說不定就不會被擄走,也不會成今天這個樣子。
上次他都已經發誓,不會再讓她一個人了,可卻還是失信了,如果他吩咐好,在意一些,也不會看到現在這樣的林慕卿。
想到這裏,聶紫拓氣的直打自己的耳光,更何況他還一夜未歸,和歐陽碧落還……
一股怨怒有心而起,聶紫拓突然揚手不停的扇著自己的耳光,一邊扇著耳光一邊懺悔:“卿兒,我錯了,我不應該離開你讓你一個人在屋子裏的,卿兒對不起,求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真的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身陷險境了,好不好,求求你,醒來吧,哪怕你是打我怨我也好,隨便怎麼處置也行,我都沒有怨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