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辭尋著記憶裏的功法,瞎摸著嚐試調動身體內的靈力用以療傷。
順便鑽研了一下如何調動靈力運行,吐納靈力什麼的,目前還得呆在這個世界,金丹也不算很厲害,還是能提升一點是一點吧。
畢竟下次被捅個對穿好歹要有點反抗之力。
雖然不可能完全打得過宴遙期這種書裏設定的天花板人物,因為她根本不是什麼天選,除了暫時死不掉,沒分她什麼金手指。
再次睜眼,喉嚨處還在隱隱作痛,天色卻慢慢透了些微光,一夜就這樣消磨過去了。
幾人休整完畢,羿瑤是有些擔心她能否繼續前行,但許棠辭堅持說自己並無大礙,不妨礙趕路,於是幾人雖然在前行,卻有意放慢了腳程。
羿瑤一整個上午時刻陪著許棠辭,故而一上午也沒發生別的小插曲,至少現在女主身邊還算安全,許棠辭偷瞄了一眼宴遙期,這樣想。
可是羿瑤的一顆小心髒都撲在齊雲中的身上,看著羿瑤時不時瞟過去的目光,許棠辭眨眨眼,輕聲說了句“我沒事,你大可去找一會齊大哥。”,羿瑤再三確認之後,便揚著唇角一蹦一跳走上前去跟齊雲中隨便扯了話題並肩交談。
少女青澀又熱烈,即使是高冷穩重的齊雲中也會對她多出幾句話,這很正常。
他們的命運本就互相吸引。
許棠辭看著二人並肩而行的背影,抿了抿唇。
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妄,她隻是旁觀者。
“好奇怪哦……”宴遙期的聲音乍然近在咫尺,他探頭俯身將下巴抵在許棠辭的左肩上,“許棠辭,你的心髒明明在這邊呢,怎麼會沒捅對呢……”
許棠辭腳下一移,旋身避開宴遙期的親密接觸,肩膀處細細密密傳來一陣肉麻的感覺,她有些厭惡地捂住左肩瞪向他:“說不準此刻站在你麵前的便是惡鬼附身的許棠辭。”
宴遙期哈哈笑了兩聲,很是愉悅的樣子,虎牙配上無害的俊顏,實在是一副任誰都會被欺騙的純良可愛麵龐。
許棠辭卻心裏清楚的很:他沒有開心,他一心在想下次該如何折磨死她。
所以她大著膽子上前一隻手捏住他雙頰的軟肉,眯著眼睛,嗓子啞卻帶著蠱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宴遙期,不,卻歡……”
隨著他幽暗的眼神,她眼裏含著得意的笑意繼續開口:
“這個名字好聽……所以小卻歡,說不定是我在折磨你呢。”
“我擁有你想殺死的特定條件,我是合格的玩物……”
“但是你殺不了我,宴遙期,你別以為你在折磨我。”
麵前的少女勾起唇角,這一刻萬般春色皆敗給她。
媚色無邊。
宴遙期目光幽深,掠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舌尖抵上虎牙,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沸騰,一如他擒住她細膩的脖頸時手下的滾燙溫度。
一個已死之人,又好端端回來了,本來已經變得無趣的人現在又回來招惹他,偏生叫他除不掉,又知曉自己的過去……
宴遙期覺得渾身的血液都熱起來了,目光落在她脆弱瘀腫的脖頸上,殺不掉嗎?
一次,兩次?千千萬萬次,都殺不掉嗎?
他目光如炬般盯著她的頸子,指尖都在發燙。
那是昨日她的血液的溫度,隔著一層皮囊都能燙的他一顫。
許棠辭攸然放開手,狡黠地眨眨眼:“嗯?我說對了。”
有風從她背後拂過,她那根紅色的發帶被風吹散,發絲向他飄來。
宴遙期目光一掃,隻見前麵兩人早已走遠,他伸手捧住她的後腦勺向自己扯來,許棠辭被帶的踉蹌幾步,差點撲進他懷裏。
他驟然扯住她頭發,沒讓她沾上自己的身體,然後頗有興趣地低頭望進她眼裏:“可我偏要摘棠花。”
頭皮一片生疼,許棠辭暗地裏咬牙,麵上卻瀟灑挑眉跟他對視,眼裏絲毫不懼:“好啊,卻歡。”
宴遙期一改往日笑麵虎的表情,難得認真盯了她一會,隨後百般無聊地放開她。
他很不爽。